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他哪怕跟我撒謊說是外麵的女人勾引他的,他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懷孕不方便,他沒忍住生理衝動……理由很容易找的,不是麼?
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怎麼會毫無留戀的翻臉無情?
然而,事實上,薑明初無所謂地看著我,一句解釋也沒有。
心裡騰起一股無名火,我上前拽著他衣領,淚水橫流,喑啞質問,“薑明初,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薑明初先是巋然不動地看著我,最後忍無可忍,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
他笑得特彆瘮人,和從前陽光俊朗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一瞬,我恍惚看見一個蟄伏許久的惡魔,忽然衝出薑明初的身體,對我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將最醜陋、凶惡的一麵展露給我,羞辱我眼瞎,錯將魚目當珍珠。
我恍然想起我帶薑明初回家見家長的那晚,我爸在書房的辦公桌前問我,“楨楨,你真的了解薑明初嗎?”
原來,我真的不了解。
薑明初吸了口氣,問我,“你還挺能裝的嘛阮楨,我小看你了,藏了這麼久不爆發,你憋什麼大招呢?嗯?”
相愛多年,薑明初和我拌嘴都很少,更彆說動手。
就像無法相信他出軌那樣,我無法接受他竟然動手打我。
我錯愕地看著他,“薑明初,你行啊,學會動手打老婆了!”
薑明初一臉冷漠,半分抱歉沒有,“她是我媽,是長輩,你竟然動手打她?你沒錯嗎?”
婆婆坐在地上拍手稱快,“打得好!媽就知道沒白疼你!明初,快打死這小娼婦!肯定是這賤人在外麵偷男人惹了臟病才生出個鬼東西來!”
聽見婆婆這麼惡毒的說我那可憐的寶寶,我心裡的怒氣轟的一下充起來,撲上去打她,“我的孩子不是鬼東西!你閉嘴!你……”
但我才抓到婆婆的頭發,就被薑明初抓住胳膊扯起來。
下一秒,他直接把我摔了出去。
我沒來得及反應,一下子摔在鬥櫃的邊角上,磕破了腦袋。
眼前有幾秒的黑暗,我跌坐在地上。
一股液體從我額頭順著臉頰流下,低落在地板上。
我摸了摸,一手的鮮血。
薑明初一臉暴戾,擰眉警告地看著我,“阮楨,你鬨夠了沒?”
“我鬨?”我心裡堵得慌,衝上去抓著他肩膀咆哮,“那是我們的寶寶!不是鬼東西!薑明初,你就不想知道孩子為什麼畸形嗎!她是你的親骨肉!”
“你鬨這些有意思嗎?”薑明初斜眼看著我,目光冰冷刻薄,跟變了個人似的,讓我很是陌生。
不等我說話,他又冷笑說,“我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身體健健康康,孩子為什麼畸形,你心裡不清楚?”
我紅著眼問,“你什麼意思?”
薑明初譏諷一笑,“阮楨,你何必逼我戳穿你那些的臟事兒?”
“臟事兒?”我苦笑,眼淚不爭氣地滾落而下,我伸手抹了淚水,吸了吸鼻子,質問他,“薑明初,我阮楨做過什麼臟事兒?”
薑明初眼眸一緊,唇角冷笑,“我媽說的沒錯,我們薑家清清白白,怎麼會生出畸形的胎兒?難道不是你在外麵找了野男人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薑明初嘴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