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公子(1 / 2)

眼睛帶上一層白布的紀宴覺得眼前是一片黑,聽到了一個讓他異常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它有魔力,讓他的整個心都被吊起。

“請問你是?”

他問道。

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問林瑜。

小孩還準備留下來看這好戲,還沒看到什麼就被白發人拐了出去。

聽見身後的門被關上。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和他解釋,怎麼回答他的話。

他轉過頭,看他的腦袋上纏滿白布以及身上的上半身,她隻能用手捂住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紀宴覺得這個人有些怪:“怎麼不回答我的話……”

他隻記得他從鄞國回來了之後,就沒有後麵的記憶了,這個人有可能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

“你……和我很熟嗎?”

剛醒來的他有著很多的問題,一連問了她好幾個。

“我是你的妻子。”

說出口時,發現那個人根本聽不見她說的話,看來這又是設定了。

她早該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麵:“我是您的丫鬟。”

這下他聽到了:“丫鬟?”

他回京身邊全是些男暗衛,根本就沒有女子,哪裡來的丫鬟。

“半路救的,那時我掉進河裡差點淹死,是公子您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沒這麼多善心,救她的原因隻會有兩個。

一她對自己有幫助,二自己對她有意思,如果是這兩個都沒有那麼他很有可能會見死不救。

“那我問你,我叫什麼?”

他在試探她。

“紀宴,你是這個鎮北國的四皇子。”林瑜回答他。

紀宴覺得詫異,自己竟然會將真實身份告訴她,這隻有是最信任的人他才會說,因為這次回來也是秘密,皇宮裡實在有太多想讓他死的人了。

就好比狼對獵物展開它的肚皮,最脆弱的位置。

林瑜開口要向他解釋經過的所有,卻又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她扯了扯嗓子,發現自己能說話,可說的話他卻聽不見。

她明確的感覺到了,自己好像正在被某種東西試圖操控,一種無形的壓力感襲來,她被迫開口。

“我們趕路時,林子間來要殺我們,最後掉下山崖,你現在失憶了。”

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不是林子間做的,是紀允他們是去救林子間,她大聲與他說這些,可聲音像是被他自動屏蔽一樣聽不見一絲的聲音。

林瑜氣惱,原來這就是它的辦法,讓紀宴失憶,然後篡改他的記憶,那他們的記憶呢。

不用想,填這麼神通廣大當然篡改他們的記憶那也是順手的事。

所以最痛苦的是她吧。

知道所有的記憶,卻又拆穿不了。

“林子間……”

紀宴想起了這個人:“我記得他小時候就一直纏著我,原來還真給我猜對了,他果然是皇子,不然當時怎麼可能會和我做朋友,原來是利用我。”

紀宴我好想告訴你真相,為什麼要對所有人都這麼殘忍。

“那你呢,你想方設法的接近我,讓我救你,你又有什麼目的?”

他眼上蒙著布,但她似乎也能透過布,看到他現在眼睛一定是充斥的審視。

原來真正的他是這樣的。

“我……不是。”

紀宴輕蔑的笑:“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會有目的,我救了你,你原本可以走,為什麼你要跟著我。”

林瑜一點兒也不喜歡現在麵前的這個他,說話咄咄逼人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

讓她萌生出捉弄他的想法:“因為我在單戀。”

單戀?

真是可笑,活了這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會有人單戀他。

那他是該慶幸呢,還是該感謝她呢。

還記得八歲那年被父皇送到鄞國做質子的那些日子,那些人為了彰顯他們的國威,把他關進牢房與那些殺人犯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

小時候的他嚇破了膽,不敢反抗,那些人把他當做玩物一樣肆意玩弄,欺辱他,每天他的身上都會帶著不同的傷。

最開始會疼,可到了後麵他發現隻有這些疼痛才不會讓他麻木,他要記住這些痛,這都是在警醒他,要讓他記住這些非人般被折磨的日子。

那些人好像就喜歡看他受怕的樣子,就好像這樣能給他們平靜枯燥的日子帶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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