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紀允急匆匆的往主殿的方向走去。
後麵的小廝也隨著他的步伐而加快:“主子這麼快是要去哪兒啊,晚膳還沒用呢!”
紀允沒把他當回事,因為他的額頭前早就滿頭大汗,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不能讓他快一步。
他要是真的上位了不會饒了他和母妃。
但還沒等走近就看見了已經從主殿大門裡走出來的林子間。
他的手已經在發抖,從袖口裡拿出一條帕子抬手擦拭自己頭上已經滿是的汗。
見他手上的聖旨這做不了假,看來還是慢了一步。
林子間看見了他,向他走來。
紀允的手抖的愈發厲害。
他的手搭上旁邊人的胳膊上,旁邊的小廝感受到了胳膊間傳來的搖晃感。
並沒有注意到前麵正向他們走來的人:“主子,這是怎的了,手怎麼還發抖。”
林子間離他們越來越近,紀允已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震懾住。
直到他走到自己麵前,用剛好他們之間可以聽見的聲音對他微微行禮。
“二哥。”
他的臉上帶著無意味的笑,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旁邊小廝聽他這樣喊,當即就懟了回去。
“大膽,見到二皇子還不快跪下,竟還敢自稱兄弟,這就叫人把了拖下去!”
這樣叫著,但旁邊是侍衛卻無一人上前來。
還是紀允拉著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的臉頰已然有些抽搐,扯了下嘴角最後扯出一個難耐的笑:“三弟。”
這副景象可把旁邊的小廝給下個半死,這三皇子不還在彆國嗎,還在回京的路上,這人身著普通怎麼還成三皇子了。
看來是有些手段的,什麼人能把二皇子嚇成這樣,看來這人不簡單。
林子間向他挑釁般的舉起自己手上的聖旨。
紀允握緊手腕,再多的怒火在這時都得咬碎了牙往肚子咽。
“這次算你狠,那淩丞相被你使手段搬倒,相必那顧太師一定是恨死你了,畢竟這次他也因為你而損失慘重。”
紀允說道。
林子間對於他的暴怒毫無反應。
他說出了一個令紀允更加瞪大雙目的事實。
“與其一直在這兒還我鬥,我想你還不如加大人手去找紀宴,畢竟他……還中了你手下的人一箭,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屍骨無存,那山崖可那麼高啊。”
紀允被他戳中了軟骨,半天說不出話。
這麼多天了,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手去懸崖下找,可還是毫無蹤跡。
父皇派他把三弟帶回,如果是在他的手上出了什麼問題,他和母妃……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又質問麵前的林子間:“他可是為了救你掉下懸崖的,也沒見你派遣人手去找。”
他轉念一想:“你該不會是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上?”
“讓你失望了,”林子間回答。
見對麵的人也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紀允再他的刺激下用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對他說:“彆人有沒有我的確不清楚,但是我一定有。”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
留下林子間待在原地。
他有什麼把柄,可笑就他那樣怎麼可能手上會有他的把柄。
他搖頭覺得自己多想。
不過得快點把姚悅找到,一定要找到她,然後質問她為什麼不見。
派了這麼多人去找,也沒找到,她還能逃到紀允那裡不能!
不過他的確對不起紀宴,這個身份瞞了他這麼久,待他回來他定會請罪。
隻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回來了,那麼他絕對就不會放棄原本可以得到的。
地位?權利?
他全都要掌握在手裡。
還有那個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最好就逃到天涯海角不要讓他找到她,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把她碎屍萬段。
紀允回到王府裡氣的摔壞了好幾個花瓶,把府裡是弄的全是碎玻璃的聲音。
一排的人跪在地上,不敢作聲。
紀允像是在發瘋的邊緣指著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快給我加派人手去找,就算是屍骨也得把他給我用麻袋裝回來!”
“是!”
幾人慌忙的起身,生怕這個二皇子等會又發什麼瘋。
聽說前不久就有個弓箭手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哪裡是莫名其妙,根本就是哪裡沒滿這位皇子的意。
可惜了,英年才俊啊。
這時外麵傳來奴才的聲音:“麗妃到!”
紀允從暴怒中反應過來。
母妃來了!
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麗妃走近屋裡,紀允一把就抱住了她。
周圍的丫鬟小廝都知趣的退下。
看到他們都退下了,紀宴這才終於把自己展露開來。
“母妃那林子間定不會放過我,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對於有這麼個兒子,她有時也很困惑,自己這麼聰明這兒子真的是自己親生的嗎,如果不是他一雙眼與自己極其相似,她還真要去滴血認親一番。
麗妃還是耐心的安慰他:“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才剛回來,朝廷他也沒有個靠山,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聽母妃這麼一說,紀允才反應過來。
對啊。
這林子間算個什麼,剛上位,連個實權都沒有,又能威脅到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