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耳邊傳進周通這兩天打聽到的消息後,林琅天一怔,旋即神色陡然陰冷起來,手中的鐵製酒杯被他擰成一灘爛泥,眸中浮現出一抹陰冷殺意。
“該死的元門!”…………
元城。
這裡是靠近元門的一座城池,也是所有元門弟子最喜歡來的一座城池,因為背靠大樹,所以名氣即便在整個東玄域,也是不弱。
而如今的元城的氛圍,不免有些詭異,因為到處都在流傳著,曾經力壓三小王的元門最強天才林琅天,叛宗了。
與此同時,元城中心廣場處。
來往的目光都是投向城中心那座高塔之下,此時,在那高塔前的寬敞廣場上,已是顯得分外的吵雜,廣場之外,人群一圈圈的圍繞著,黑壓壓的,看不見儘頭。
而在人群圍攏間,也是有著不少同情的目光看向廣場,在那廣場中,有著一個碩大的鐵籠子。
而那鐵籠子中,鎖的並不是什麼妖獸,而是一個個雙目通紅,滿臉怨恨之意的人,而在最前方,盤坐著數道人影,正是磨鐵,宋雲等人。
此時的幾人,麵色皆是陰沉到一種可怕的地步,那看向外麵元門弟子的目光,血紅血紅的,一種根本無法化解的怨毒之色,纏繞在眼中。
任誰被如同畜生一般的關在這裡,並且任由人觀看,這在他們看來,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以接受。
而在鐵籠之外,是一些身著元門執法人員,在那廣場居中,有著一道石椅,一身材魁梧,頭發火紅之人坐在上麵,目光殘酷而冷漠的望著鐵籠之內。
這道人影,正是元門火部的副部首,焱霸。
自從一個月前元門經過多方驗證確定林琅天脫離元門,並且托庇於黑暗之殿後,元門高層就將林琅天在元門的所有心腹全部押送到元城,以儆效尤,並且逼迫林琅天現身。
這一個月時間中,焱霸使用諸多手段羞辱著磨鐵,宋雲等人,妄圖將林琅天逼出來,但最後的結果,讓得他有些沮喪與憤怒。
因為這一個多月,莫說現身,甚至連影子風聲都沒看見過半點。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縮頭烏龜能躲到什麼時候,這些人是你在火部的心腹,你如果不來救,日後你的名聲也將會一文不值。
嘿嘿,什麼狗屁天才,我看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石椅上,焱霸想起曾經被林琅天敗北的恥辱,眼神陰沉的冷笑喃喃道。
聲音落下,這焱霸伸手接過一旁的人遞上來的熱茶,這才微眯著雙眼,看向鐵籠中的宋雲,磨鐵等人,冷笑的道。
“你們也彆這麼深仇大恨的模樣,畢竟在這之前,你們都是我火部的優秀弟子,可惜,跟隨了一個叛逆。
所以你們要恨的不是我,應該是林琅天那個無膽叛徒,你們會有這般結局,全都是拜他所賜。”
“哼,大師兄才不是叛徒,明明是元門辜負了他!”磨鐵雙眼血紅,他死死的盯著焱霸,卻是突然猙獰一笑,麵容扭曲。
“放屁,叛徒就是叛徒!”
聞言,焱霸怒喝一聲,旋即他看了磨鐵一眼,怒聲道:“看來這一個月,還是沒能磨掉你們這臭脾氣啊,我是不是看起來太和善了點”
在說著話時,這焱霸突然站起身來,手掌一握,三柄閃爍著火芒的匕首出現在其手中,而後唰唰暴射而出。
“啊啊啊!”
隨著匕首射出,頓時間三道淒厲的慘叫聲便是自鐵籠中傳出,隻見得磨鐵身後的三人,手掌皆是被匕首洞穿,殷紅的鮮血頓時流淌而出。
磨鐵眼角抽搐著,拳頭死死的握著,聽得那刺耳的慘叫聲,他眼眶欲裂。
廣場外,一片沉默,不少人眼中都是有著心悸之色在湧動,想來是被這焱霸的陰狠所震懾。
“唉,這宋雲,磨鐵等人可惜了啊,聽說他們都是火部的優秀弟子,如今卻淪為了階下囚。”
“誰說不是呢,都是被那林琅天連累了,否則也不會如此。”
“那林琅天怎麼回事,不是說比三小王還要厲害的天才,怎麼就突然叛變了呢。”
“誰知道呢,聽小道消息說,當初宗派大賽結束後,西玄域天玄宗曾要求林琅天謝罪,但元門三大掌教卻是置之不顧,或許在那時,雙方就已經有隔閡了。”
“是啊,林琅天畢竟不是元門嫡係,被區彆對待,才將一個如此優秀的天才逼走。”
…………
廣場周圍,不斷的竊竊私語聲響起,元城靠近元門,因此對於一些消息也是極為靈敏,不少人對於林琅天離開元門一事有所了解,因此也並非都是一昧指責。
廣場上,焱霸殘酷的目光環視著周圍,而凡是與他目光接觸的人,都是有些畏懼的移了開去。
“磨鐵,我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儘,從明天開始,每一天,我殺一人,直到林琅天現身為止。
所以你們現在便祈禱那林琅天不會繼續做縮頭烏龜,不然的話,這鐵籠子,就是你們最後的歸宿。”焱霸臉上浮現出一抹凶戾之氣,肅殺道。
“焱霸,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畜生,大師兄不會出現的,不過等他真正出現的時候,相信我,你的下場,會比我們淒慘百倍!”
磨鐵原本臉龐上的扭曲竟是變得詭異的平靜下來,他盯著焱霸,語氣平緩,但卻是有著一種讓人心悸的陰寒。
焱霸臉龐上的神色緩緩的凝固,他看著磨鐵,淡淡一笑,但那眼中逐漸攀爬上來的陰冷殺意,卻是讓得人明白了他心中的怒火。
“哼,那我就等著他出現,這個該死的元門叛徒,三大掌教會親自收了他,任那林琅天有著諸多手段,也終究逃不過三大掌教的手心!”
說到最後,焱霸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他可是知曉,對於確定林琅天叛宗之後,三大掌教產生了多大的怒火。
林琅天隻要來了,那便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