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女首富25(2 / 2)

莊雪陽是被一桶兜頭的冷水給潑醒的,現在是盛夏,周圍的空氣裡,都帶著極高的溫度,偶爾送過來的風都是熱的。

偏生潑他的這桶水又是實打實的冰水。

冰塊順著大敞的衣領一路下滑,帶來刺骨的寒意,凍得他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薛煬這回鐵了心要給他一點教訓。

是以,他的傷口也是沒處理的。

莊雪陽從迷朦中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被鮮血染透的膝蓋,冰水沁進傷口裡的滋味並不好受。

尤其當人用腿踩著惡意往下碾壓的時候,那直衝天靈蓋的銳痛,讓他不受控製的慘嚎出聲,“啊啊啊啊啊啊”

但對方並未停手,反而越發用力起來。

莊雪陽有那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人生中的走馬燈,臉上殘餘的血色更是在霎那間褪儘了。

直到一聲不耐煩的輕嘖在空曠的室內響起,帶來些許回音,“好了,夠了,我的時間寶貴,可沒空一直在這裡耗。”

緊接著,他便聽見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聽著像是原本站在他旁邊的人退下去了。

等到莊雪陽好不容易從眼冒金星的狀態中緩過來,被迫扯著頭發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張他十分憎惡的臉。

那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正以一種冰冷的審視的視線,在身旁手下的簇擁裡,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

表情裡帶著三分輕蔑,掃過來的眼神仿佛就想在看什麼剛從地下爬出來的肮臟物件。

周圍架著的攝像機正儘職儘責的工作著,無論是膠帶運行時發出的滋滋聲響,亦或者是亮著紅點的高清鏡頭,都清晰的倒映出他狼狽不堪的,麵如金紙的,血肉模糊的半張臉。

莊雪陽幾乎就要當場冷笑出聲,“哈…”

難為他在眼下這糟糕至極的狀態,還能強撐出兩分嘲諷的姿態,“不愧是豪門…世家的大少爺,這麼大費周章的趕回來,就為了我這條賤命,我還真是深感榮幸。”

在一旁的人當即就要上前給他好看。

薛煬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來。

很快,莊雪陽就被人強行架著從凳子上拖了起來,動作間難免扯到傷口,再抬眸的時候,眼裡便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怨毒。

薛煬也不在意。

他掐著人的脖頸,壓根沒收力,反手的掄了對方一耳光,又是一耳光,在手心因為反作用力微微發麻的同時。

眼前人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兩道清晰的掌印,薛煬冷笑一聲,“果然是從底下爬上來的賤胚,怎麼,以往仗著我妹妹的青眼在我這有三分薄麵,就真以為自己能在我這開染坊了嗎?”

莊雪陽跌坐在地上半天沒動彈。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挑釁,“你這樣…大小姐知道嗎?”

薛煬給了個眼神,身旁人高馬大的保鏢便揪著人的領子將他架了起來,往他腰背上用力的來了幾拳,打到後麵他也沒忍住,上去踢了一腳。

思及還在醫院的妹妹,聲音裡帶了兩分溫怒,“你沒資格提她,我妹妹天生樂感,是她老師從業近八十年來,遇見過最為驕傲的學生,她本該帶著鮮花與掌聲,在眾人期許的目光裡,站上維也納金色殿堂,成為最出色的大提琴家,她為了你什麼苦都受了。”

而你呢,你說什麼?你對她說什麼?我管你去死?還真以為自己還在家,會有人待你如珠似寶?還敢用我妹妹的錢買包釣凱子?””

“………”

“你可真行呐,小子。”

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的上前,用力一腳踹在了對方的傷處,下一秒,便傳來了一聲哢擦脆響,那是骨骼移位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他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薛煬掏出來一看,發現是薛母發來的短信。

【權權,你人到哪了?醫生說,你妹妹可能要醒了,你趕緊的,忙完趕快回來。】

他的表情下意識的柔和了一瞬,低頭就要回信,又在看見如同死狗般悄無聲息癱軟在地的人時,厭惡的皺起眉頭,“不是說沒什麼要緊嗎?我妹妹因為運氣不好,遇見了你,割腕在醫院搶救,那麼,你運氣不好,遇見了我,今天被打斷腿扔在郊外,也是理所應當。”

在對方因為疼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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