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有師父,那她怎麼跟一點兒基礎都沒有似的,打出來的招式亂七八糟,毫無章法?
最關鍵的是,兩人打架,她雖然毫無章法,但是仗著身法詭異飄忽,迄今為止,自己都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而且,剛剛不小心掉進泡子裡頭,也是出乎意料。
自己最初其實隻是想要賣個破綻給她,考驗一下她的心性。
不曾想,竟然一腳踩進冰窟窿裡頭去了!
就崔六九那個德性,倆人打起來的時候都躲得那麼老遠,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他又不在跟前,很顯然,看見自己掉進冰窟窿,他就第一時間逃命去了吧!
最後還是人家一個小閨女,費勁巴力地把自己撈上來的!
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
而且這樣一來,自己還怎麼好意思,張嘴就說想收她做徒弟的事兒?
大胡子滿腹糾結,臉上卻氣定神閒,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
薑英秀遠遠地偷眼打量著大胡子。
根據她的觀察,她覺得這哥們兒的氣度,實在是不像是會跟崔六九那種東西同流合汙的人。
有心想要問問,他跟崔六九是什麼關係,為啥要為這麼一個雜碎出頭,卻沒有想好該如何措辭,才不會太過唐突。
說句話竟然都要糾結半天,打架的時候咋不覺得唐突?
當然是因為有所求了。
兩人又沉默以對了一陣子,薑英秀還是沒有想好怎麼措辭,大胡子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先走了,告辭。”
說完了這話,步履蹣跚地就走了。
薑英秀目送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忽然覺得有一丁點兒遺憾。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想要問來著。
隻是那句話,卻比追問這個大胡子跟崔六九的關係,更讓她說不出口。
她想知道,這個大胡子的功夫,是哪裡來的。
如果她想要拜師學藝,他樂不樂意,收個自己這樣子的徒弟呢?
處理完了篝火,薑英秀悄然回到了老薑家。
薑家老兩口已經睡下了。
去鎮上看燈會的人都還沒有回來。看樣子說不定是路上耽擱了,得很晚很晚才能到家了吧。
薑英秀洗漱一番,將小倉房的門窗都閂好鎖好,也準備睡了。
睡覺麼,還是在空間裡舒坦啊。
薑英秀進了空間,先支起來一口小鍋,煮上了幾根嫩玉米。然後又去推那兩扇門。
往日裡紋絲不動的兩扇門,今天竟然被她推出來一道小縫兒。
薑英秀喜上眉梢。
趕緊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然而那兩扇門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樣,隻開到了那一條小縫兒,就再也沒有寸進。
薑英秀反複試了好幾次,煮嫩玉米的鍋被她忘在了腦後,甚至連瞌睡蟲都飛得無影無蹤了。
她的心思,全都在那兩扇門裡麵。
之前她每天都推一推,那兩扇門從來也沒有開過。
今兒個她不過隨手一推,竟然就開了兩條縫兒,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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