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秀一看,頓覺十分可惜:“這回的血腸,看來又吃不上了!”
崔六九:“”。
崔六九:“你是沒看見我這一頭一臉的血吧,待會兒我怎麼跟村裡人交代啊?”
薑英秀:“那你去西大泡子洗個澡、洗洗衣裳再回去唄。”
崔六九:“”。
這時候崔六九又一次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問題:
“內個啥,姑奶奶,咱們沒有燒開水,沒法褪毛啊”
“這個你不用管了,直接分好了塊兒就成。”
崔六九:“”。
崔六九:“所以,感情我這角色其實不是屠夫,就是個剁肉的?”
薑英秀明亮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崔六九,看得他頭皮發麻,趕緊麻溜地開始給野豬分屍。
割掉豬頭,剁掉四個豬蹄,再清出來內臟,最後把豬肉按慣例分成塊兒
忙活完了這些,崔六九身上又是血、又是泥、又是汗水、又是說不清的臟東西,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個暗紅色的泥猴兒
薑英秀看著有幾分心軟,似乎應該把他帶到溫泉山穀,給洗涮乾淨了。
不過,溫泉山穀的通路還沒有找到,估計不把他塞到空間裡是沒法帶他過去的。
所以,還是算了。
讓他去西大泡子洗冷水澡,或者等到天黑了再回到他那個小院子裡去,把自己給拾掇乾淨了吧。
薑英秀揮了揮手:
“你的任務完成了,找地兒收拾收拾去吧!”
“那這些肉”
崔六九本意,其實是想問“這麼多肉你咋搬回去啊?”,不料這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竟然問出來個驚喜:
“這一塊兒給你了,帶回家自己做了吃吧。”
薑英秀指了指地上的一塊兒帶著肥膘的肉,繼而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對了,我之前讓你打聽的事兒,還有這兩回讓你辦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許漏出去,知道嗎?
還有這肉,也彆說是我給你的。”
“知道知道,你都多餘囑咐我,這點兒事兒我還能不知道麼?”
崔六九一高興,嘴上的小話兒也一串兒一串兒直往外蹦躂了。
從這一點來說,他跟李二蛋還真不愧是表兄弟。
薑英秀恢複了那種冷漠的態度,用很清涼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他瞬間就又慫了,直接投降:
“那我走了,你自己當心點啊,這麼多血,可彆招來了狼啥的。”
“那你先把殺豬刀給我留下吧。”
崔六九:“”
崔六九:“我就多餘多這個嘴!”
戀戀不舍地把剛剛悄眯地揣在懷裡的殺豬刀拿了出來,薑英秀隨手塞到了棉襖袖子裡,又從另外一邊袖子裡掏了一根木棒出來。
隨著木棒露出來的長度越來越長,崔六九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
這袖子裡竟然還有一根棒子?
而且還這麼長?
我怎麼沒發現?
薑英秀把木棒塞給目瞪口呆的崔六九:
“你也小心點,彆在老林子裡頭多待,趕緊下山吧。”
薑英秀目送著崔六九走遠了,心念一動,就將分拆好了的豬肉、頭蹄下水,一樣一樣都收到了空間裡。
如果不是雪地上還有些深深淺淺的印記,和一些或濃或淡的紅色,根本看不出來,這裡竟然曾經是個“分屍”現場。
今兒個她拿這頭豬出來,一來呢,是想看看崔六九的“業務”水平。
畢竟空間裡頭還養了一群呢。
家豬和野豬混在一起養著的,都散在暖玉山上,天天撒著歡兒的跑,長得嗖嗖快。再過幾個月,估計都可以宰了。
二來呢,就是想試試這家夥的忠誠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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