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秀:“那你後來咋回去的?”
崔六九:“後來李二蛋他們看我一宿沒回去,快天亮那會兒,點著火把到山裡找我來了。狼群一看來的人挺多,還都帶著火把,就撤了。”
蕭淩然:“……”
看起來這倆貨說的應該是真的……
幾人又隨意地閒聊了一陣,探視時間已到,小護士來催他們快走,薑英秀和崔六九便不再磨嘰,跟蕭淩然道了彆。
雙方說好了,薑英秀不再來找蕭淩然,而是要等蕭淩然主動去找她。
薑英秀和崔六九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
小護士給蕭淩然量了體溫,又做了幾項檢查,然後給蕭淩然拿了幾片藥,盯著他吃了,才噔噔噔地走了。
蕭淩然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看著另外一張空床上頭擺得滿滿登登的東西,想到薑英秀眉飛色舞地說著,當初在山裡怎麼撿了一頭野豬的模樣,便有幾分忍俊不禁。
一雙眼睛都笑得眯成了兩條線。
薑英秀和崔六九一塊兒去了趟縣供銷社。
薑英秀麵不改色地掏出來一疊錢和一張自行車票,交給了崔六九,讓崔六九去縣供銷社買了一輛自行車。
崔六九看著薑英秀豪爽的動作,都呆住了。
這丫頭手上怎麼有這麼多錢?
老薑家也不是啥有錢人家啊!
再者說,有錢也就罷了,這自行車票那麼緊俏,又是從哪裡淘澄來的?
老薑家要是有這個本事,薑英傑還能跟自己一樣,一直沒人給張羅婚事,打光棍兒打到現在?
薑英秀伸出一隻小手,在崔六九眼睛前麵來回晃了幾下:
“喂,喂,想什麼呢?”
“哦哦!啊?什麼事兒啊?”
崔六九好不容易回過神,還有點恍惚,抓著錢和自行車票,邁著有點機械的步子,哢嚓哢嚓地踩著凍得硬邦邦的地麵,進了供銷社。
買完了自行車,崔六九小心翼翼地把自行車推了過來,愛不釋手、戀戀不舍地把車子和找回來的錢交給薑英秀。
薑英秀收了錢,卻沒有去接自行車,隻揮揮手,不甚在意地說道:
“這車先放你那,平時就歸你用。
這樣你跑個腿兒、辦個事兒、傳個話什麼的,也都方便。
你平時願意騎就騎,願意借給彆人也行,隻要彆給我整丟了或者整壞了就行。當然了,整丟了或者整壞了我也不找彆人,就找你賠。
我需要用車的時候,會提前告訴你。不會突然襲擊。”
崔六九聽了這話,最開始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緊接著就是一臉的欣喜若狂。就差蹦起來歡呼了。
薑英秀讓崔六九騎著自行車先走,說她自己會再逛逛,然後慢悠悠地腿兒著回去。
崔六九其實還沒學會騎自行車呢,聽了這話,高興得簡直想要撒歡兒。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崔六九一臉喜氣洋洋地跟薑英秀道了謝、又道了彆,像剛娶了媳婦兒的新郎官兒一樣,一臉傻笑地推著自行車,樂顛顛地、腳下發飄地走了。
薑英秀看著他漸漸地“飄”遠,四周掃視了一下,沒發現熟悉的人,於是轉身便奔著縣火車站去了。
空間裡頭,還躺著兩具神秘人的屍體需要處理了呢。
薑英秀剛剛走到火車站附近,就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那個一身正氣的老爺爺,牛軻廉嗎?
他怎麼到這裡來了?
難道說,上回那個運到鄂蘇國的煤炭車上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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