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媽呀,出啥事兒了?”
“我聽著咋那麼的慌涅?”
“對呀對呀,好像有人慘叫了一聲似的……”
“沒動靜了,這是睡覺做惡夢了吧?”
“嘎哈玩意兒一驚一乍地,這要是趕上個心臟不好的,不得被嚇出來個好兒歹兒滴?!”
“吵吵啥吵吵,誰特麼瞎叫喚,再吵吵咱們就出去練練,看我不把你打出屎來!”
“誰這麼缺德,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瞎咋呼啥?”
“不是出啥事兒了吧?”
“不能吧,咱們這一車,不都是紅小兵嗎?”
“好像從第二三個站點上來了幾個外人。”
“一開始就有好幾個農民上車了呢,不過看著不像是啥壞人哪。”
……
交談聲此起彼伏,然而因為慘叫聲沒有再度響起來,而且也沒有人跑到隔間裡去方便,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正在被虐待、被挾持的那個悲劇男。
悲劇男發現自己的對手力量太強大了,自己竟然隻痛叫了不到一聲,就被那揉成一團的藤鞭給塞住了嘴。
而另外幾個跟自己一同待在這個狹窄的隔間裡的人,竟然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往自己這個方向看上一眼。
這幫人未免也太冷漠無情了吧!
可是,好像有哪裡不對。
就算彆人會冷漠無情,自己家的兩個親兄弟,總不會也對自己遇險視而不見吧。
就算不敢跟歹徒搏鬥,幫著喊一聲“抓壞蛋”也沒有多難吧?
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跟啥也沒看見似的呢?
薑英秀完全不知悲劇男的內心活動,她覺得有點苦惱,有點煩躁。
推理什麼的,看來真不是自己擅長的項目呢。
這幫家夥,坐火車也不消消停停的,害得自己還得為了安撫美人,還得扮演個業餘偵探的角色!
薑英秀暗暗吐槽了幾句,這“案子”還得查下去。
如果真的是犯罪分子,那麼,抓住了扭送公安機關也好,或者直接自己處理了,給空間加餐也好,到時候看心情就成了。
在這個時空,對普通人來說,當然限製很多。而對薑英秀這種身懷作弊神器的人來說,其實這個時空,比自己來的那個天眼遍布的平行世界,要友善太多了。
倘若這個“案子”其實不是犯罪,而是一場烏龍,自己謹慎一點查清楚真相,也不至於誤殺或者誤傷了好人。
隻要殺了人,就會增加過錯點。
但是,如果殺掉的是壞蛋,那麼增加的過錯點會少一些;如果殺掉的是好人,那麼增加的過錯點,是壞蛋的三倍到七倍不等……
而過錯點如果滿了一定數目,會自動兌換消耗掉一部分,以使之能夠維持在一個特殊的區間內。
然而,每次使用過錯點,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不管用來做了什麼,也不管兌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自己用得上還是用不上,身上的那些荊棘刺青,都會繼續向健康的肌膚蔓延。
要不是一直惦記著好歹得努力把那個必將到來的時刻荊棘刺青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纏滿的那一天儘可能往後麵推遲些日子,薑英秀哪裡還會需要這麼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