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不行啊!
薑英秀讚許地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裡。
洪建設一腳油門,車速就飆起來了,瞥見薑英秀果然適應良好,嘴角露出來一個會心的微笑。
薑英秀心知,這家夥多半猜到了自己的幾分底細,不然沒辦法解釋,為啥他一直對自己的要求,總是不管困難程度,一直都有求必應。
這點讓薑英秀一直有幾分困惑。
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為五感敏銳的緣故,薑英秀的直覺也越發精準。
她對善意和惡意,可以清晰地分辨。
她感受得到,洪建設對她沒有惡意,倒是有幾分不算逾矩的好奇。
洪建設的車子開得很快,但是卻相當穩。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家賣炸醬麵的麵館。
喝著茉莉花茶,等著麵條和菜碼一樣一樣擺上來,倆人心情放鬆而隨意。公共場合,兩個都有秘密的人,難免覺得隔牆有耳。
不過,兩人雖然沒有聊什麼,恍惚間,卻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薑英秀心中頗有幾分感慨。
這家麵館,上輩子她也來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也是這個位置,也是這個裝修,幾十年了,都一直保持著同樣的風格。差不多隻每隔兩三年,就會重新刷刷牆。牌匾倒是每年擦洗,不過如果掉字了什麼的,也會換一塊。
這家店的老板是個本地人,對炸醬麵的傳統有種特殊的執著。
這家店的麵,什麼時候來吃,都是一個味兒。
幾乎沒怎麼變過。
麵條和菜碼終於都上來了。
薑英秀吃了兩口,就覺得眼淚有些控製不住。
竟然跟前世記憶裡,這家麵館的味道,一模一樣,簡直沒有什麼差彆。
洪建設隻靜靜地遞給薑英秀一條手絹。
薑英秀接了過來,擦了擦眼淚。
那些回憶的味道,就這樣輕輕地滑過臉頰,滑過指尖,滑過手頭那一片柔潤的絲綢,隨後消失在空氣裡,了無痕跡。
薑英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這塊兒洗乾淨了估計你也不會再用了,我回頭還你塊兒新的吧。”
洪建設的指尖動作優雅而又嫻熟地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微一點頭:
“好說。”
沒問薑英秀為什麼哭,也沒說彆的什麼話,隻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
倆人都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麵,薑英秀的麵條還剩了大半碗。
洪建設才說了頭一個長句子:
“這要是擱舊社會,你敢這麼剩飯,會被人打死的。”
薑英秀淡定地反駁道:
“我吃不完留著下頓吃不行嗎?”一邊說,一邊摸了個飯盒出來,把剩下的麵條裝了進去。
剩麵條她肯定不會再吃了。
就憑她的飯量,哪裡吃得下這麼大一海碗的麵啊!
不過,這年頭糧食還不能敞開了供應呢,浪費糧食,簡直就是犯罪!絕對是會被人鄙視的!
收進飯盒,放進空間裡,她不吃不要緊,有“豬豬俠”在呢,剩飯剩菜什麼的,要搞定簡直太簡單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