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她軟綿綿地垂下的頭和手臂,就覺得這丫頭並可能就是睡眠習慣跟一般人不大一樣而已,或者也可能是白天爬山玩的太累了總之,腦補完美地解釋了一切破綻。
薑英秀被“野獸派”頗為粗魯地拎在胳膊上,上了那輛轎車,差一點點就被塞進後備箱。
不過,“蔡師傅”卻發了話,讓她就留在後座上,“野獸派”和“一張弓”隻好緊緊地挨在一起,擠了擠,給薑英秀留出點半張後座那麼大的空地方。
薑英秀貌似睡得很熟,很香,微微地打著點小呼嚕。
“蔡師傅”把手指湊近了薑英秀的鼻子,感覺到輕輕的、和緩的呼吸,放心地點了點頭:
“不錯,這迷香還是挺管用的吧!”
“野獸派”輕輕地哼了一聲,有些不滿。
在他看來,壓根用不著迷香這種手段,直接破門而入,搶了人就走,多簡單點兒事兒啊!
要是那丫頭敢喊,就找塊破布塞她嘴裡,不就完了嗎!
然而,這個“蔡師傅”堅持讓他們用迷香,那就隻好用咯。反正這種小事情,犯不著跟她計較什麼。
老大已經交代過了,讓自己兄弟忍耐兩天,反正等從那古墓裡頭出來的一刻,就是那個八婆的死期……
何必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麼多!
一行人既然已經得手,立馬就把車子掉了頭,開往了他們落腳的一處“民宅”。
七拐八拐,幾人到了住處,立馬把車門一鎖,就奔向住處收拾東西去了。
她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自己臨時起意,打算跟著這幫人走一趟,看看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卻忘了給洪建設留下隻字片語。
要是發現了自己那個淩亂的“被窩兒”,他怕是要急瘋了吧。
既然這樣,隻好在路上,給他留下一些線索了。
好在其它人並沒有在車裡守著她,而是回到住處去收拾東西了,她趁著這個空檔,趕緊從空間裡掏出來一支顏料管,又從空間裡拿了一塊農家土青布的包袱皮,在上麵寫了四個字:
“安好,勿念。”
然後便把顏料管和包袱皮放在一起,隨手收進了空間,然後又利用意識力的觸角,把從空間裡瞬移出來的包袱皮,儘可能遠地扔了出去。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種做法,可能不太靠譜。路人見了這塊包袱皮,可能會拾金不昧,可能會去派出所報案,也可能直接拿回家自己用……
薑英秀又趕緊從空間裡搞了另外一管粗粗的顏料出來,用意識力的觸角抓著顏料管,在外麵的牆壁上留了言,同樣是四個字:
“安好,勿念。”
這個顏料很容易乾,等到天亮到時候,應該就已經乾透了。
到時候,如果洪建設找了過來,看到這句話,多少也能安慰一些吧。
如果這樣他都找不到的話,自己隻好等完事以後,回來割地賠款跟他賠罪了。
忙乎了一陣,耳畔傳來了腳步聲,薑英秀急忙再次裝睡。
“小四”拉開車門,給薑英秀的身上蓋了個毯子,一行人把必須帶的東西都塞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裡,車子前座後座的腳下也都放了不少,然後便立馬急匆匆地奔向了北湖省。
兩天兩夜之後,一行人風塵仆仆、日夜不停地趕路,到了目的地。
薑英秀也跟著忍耐了兩天兩夜。當然,她並沒有一直裝作人事不知的樣子,而是在車子再次開始上路之後不久,就“悠悠醒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