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就說豬圈裡那五頭豬吧!
本來全家人都興興頭頭的,以為今年十拿九穩地能鬆快鬆快呢。交了三頭任務豬,剩下那兩頭,賣一頭,手頭能寬綽幾分,殺一頭,大家夥能過個肥年……誰曾想會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小豬羔是不能不抓的,這錢讓牛桂花賠,她也賠不出來。可不是就著落到這兩頭豬身上了?還有雞圈裡那些雞,估計也得賣掉幾隻。那可都是剛開襠(方言:指母雞開始產蛋)沒幾個月的下蛋雞啊!
一不留神想到薑老太太心疼得跳腳的樣子,薑英秀嘴邊湧起了一絲微笑,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厚道。
嗯,怪不得今個兒老太太會把牛桂花的風涼話給撅回去呢!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老太太的火力重點要轉移了。自己如果足夠小心謹慎的話,應該不至於惹來太多關注。
沈氏和薑英秀聊了一會兒,鬱悶壓抑的心情似乎得到了宣泄,神情也顯得稍微暢快了一些,然後又千叮嚀萬囑咐,讓薑英秀千萬要有點眼力勁兒,彆觸到薑老太太許氏的黴頭。
薑英秀乾乾脆脆地答應了。她本來也不想招惹薑老太太。小來小去的事情就罷了,誰多乾點活,誰少吃點菜,誰吃虧占便宜什麼的,她其實不怎麼在意。
不過,如果老太太主動挑釁,比方說再動手打她之類的,她也不可能忍著就是了。
幫著沈春柳拾掇完了外屋地,又喂了一次豬,薑英秀就偷偷地帶了個火盆,從外屋地的灶坑門裡偷渡了兩塊燒的紅彤彤的柴火,回了自己住的小屋。
其實本來她還想再清清豬圈來著,不過被沈春柳搶過去了。
沈春柳雖然生九丫的時候身子虧損了不少,但是作為一個一貫非常勤快能乾的農村婦女,她隻是不再能家裡地裡麵麵俱到,當男人一樣掙命了。這點伺候牲口的活計,還是不在話下的。
此時的天色已經很黑了,薑家各房的燈光都滅了,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薑家老少爺們兒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聽著還很煩躁,這才幾天的功夫,竟然莫名地產生了一絲親切感。
薑英秀將自己住的小房間的門插好,還在裡麵掛了把鎖頭。這把鎖頭是從一個舊箱子上弄下來的,那個箱子破得沒有修複的價值,基本上隻能當柴燒了,不過是還沒倒出功夫來把它劈了而已。倒是這個鎖頭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薑英秀鎖好了門,借著月光將自己的鋪蓋鋪好,然後拽了兩塊舊木板塞進自己的被子裡,偽裝成一個蒙頭睡覺的人的樣子。自己則帶著那個小小的火盆,悄悄地鑽進了一個隻有半扇門的櫃子裡,心念一動進了空間。
空間裡的變化很大。
原本看上去大概兩米多高的天空,現在看起來似乎升級到了四五米高。棉白色的雲霧層變得淡了一些。青青草地的麵積也變得更大了,似乎恰好翻了一倍——現在至少可以擺下八張前世的床了。
薑英秀種下的鬆子和榛子,此時都已經成了嫩嫩的小樹苗,而且已經躥到了一米多高。薑英秀走過去比了比個子,自己的身高如果有八十公分的話,那麼這些小樹苗差不多就有一米六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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