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反常必有妖!
薑英秀可不信,自己個兒就出了個“上小寒山的老林子裡下幾個繩套”的主意,就能改了薑老太太對她的偏見!這倆老太太,這是鬨的哪一出?
薑英秀眯了眯眼睛,抿了抿嘴,暗戳戳地準備開啟戰鬥模式。
楊巧嘴上上下下,像是打量貨物一般,用一種讓薑英秀覺得特彆不愉快的目光,把薑英秀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了個通透。最後還一臉嫌棄地撇撇嘴,說道:
“薑嫂子,您說的這事兒,我看哪,還是有幾分難!”
薑老太太一臉誠懇,一把攥住了楊巧嘴的手:“大妹子,這十裡八鄉的,誰不知道你楊巧嘴的本事?再難的事兒,你楊巧嘴也能把它給辦成了!”
楊巧嘴被拍的舒爽,嘴角浮起兩道笑紋,不過還是要拿拿喬的:
“薑嫂子,你這可是太抬舉我了!
你這個是個啥條件,你心裡有數。
人家錢老本那可是十八裡地一根獨苗!他老錢家要娶的兒媳婦兒,那可得既要勤快能乾,家裡地裡一把抓,又得給人家老錢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的……
你這個條件……唉,難呐!”
“大妹子,你也彆謙虛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隻要你舍得下力氣,這十裡八村,就沒有你說不成的親事!這樣吧,這件事你要是能給我順順溜溜地辦成了,事後我再給你添二十個雞蛋,咋樣?”
楊巧嘴的眼裡似乎有兩道精光閃過,嘴角附近的臉皮抽了抽,薑英秀覺得那可能是一個不大明顯的笑容:
“薑嫂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大方的。咱們鄉裡鄉親的,說這些不就見外了?這事兒麼,我肯定給你儘心儘力操持。但是最後到底能不能成,還得看人家老錢家的意思。”
薑英秀越聽越覺得一頭霧水。
這楊巧嘴不是為著給大堂哥薑英傑娶媳婦兒的事兒來的麼?怎麼聽這話的意思,像是薑老太太要通過楊媒婆,把什麼人介紹給那個姓錢的人家?
薑英秀沒興趣再聽下去了,反正老年婦女喜愛做媒,這可以說是華夏人的通病。
上輩子她那麼瀟灑幸福的生活中,唯一的煩惱,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親戚朋友之類,各有所圖地想給她塞男人……
她見的多了,雖然簡直要煩死,不過也積累了很多經驗。
這不,她隻聽了幾句,就判斷出來了,薑老太太這是要給人做媒。
再一想到村裡人口沫橫飛的樣子,薑英秀不覺得有幾分奇怪。
薑老太太一向最疼愛大堂哥薑英傑,俗話說得好,“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麼!薑老太太見了媒婆,咋這麼反常,居然不急著給大堂哥說親事,反而一門心思地要給旁人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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