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秀回到自己的住處,進了自己的房間,走了兩步,突然發現不對勁。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衣裳裡露出一截暗紅色的尖尖。
薑英秀把衣服脫了下來一看,謔,裡麵竟然塞著一把長長的匕首。
這把匕首比普通的水果刀要大,卻比西瓜刀要小。刀刃很鋒利,兩側貼近刀背的地方,還開著兩道深深的血槽。
刀尖到刀身,看起來一片暗紅色,大概是那個男人的血。或者,也有可能有彆人的血跡在裡麵?
看來,這把匕首,應該是那個“受傷倒地”的男人撞到自己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巧妙的手法,塞到了自己身上。
謔,自己是不是該感謝人家的不殺之恩?多虧人家隻是把這把匕首塞到自己身上,倘若是插到自己的肉上,不一樣是防不勝防嗎?
薑英秀覺得鼻子尖兒上,冒出來幾滴冷汗。
她隻用了不到兩分鐘就做出了決定,這事兒,必須跟自己沒關係。
匕首消失了,她身上這套衣裳也迅速跟著消失了。
她環視了下自己的房間,唔,布置得太過舒適,很多東西,貌似都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倘若那個“受害者”指認了自己,家裡有很多東西,都非常可疑啊。
乾脆把房間裡所有看上去太過奢華、或者有可能引起人懷疑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進了“兌換商城”,又買了一套之前她穿的那身軍綠色的衣裳。
嶄新嶄新的,剪掉商標,商標收進了空間,衣服直接穿到了身上。
把屋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再掃視一遍:
簡簡單單的木質家具。
半新不舊的包袱皮臨時充當的桌布。
八成新的鐵殼暖壺。
嶄新嶄新的搪瓷臉盆、搪瓷茶缸。
洗麵奶沐浴液之類的、統統都收了起來,連精油皂都沒落下,而是換成了外觀頗為普通的白色香皂。
電動牙刷和包裝精致的水果牙膏都收了起來,換成了普通的木柄牙刷和“沒牌子”的、用個玻璃瓶子裝著的牙粉。
唔,洪建設送來的那個精致得有點過分的粉彩花瓶,薑英秀妥妥當當地收了起來,把桌子上換上了個從商城裡兌換出來的、造型簡單的帶顏色的玻璃花瓶。
這玩意兒,就算是打碎了或者被人搶走了,自己也不至於感到多麼心疼。
檢查完臥室,薑英秀又檢查了一遍另外幾個房間,連廚房和土豆窖都沒放過。
所有覺得不該在人前出現的東西,都讓它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薑英秀忙乎完了,隻覺得腦門都出汗了在她的體質來說,這樣的事情夠罕見的了。以前她在薑家的時候,做的那麼多活計,都不至於出這麼多汗。
呃,難道說,那“仙源之力”將自己的體質又改造得孱弱了?不!這不可能!她吸收了仙源之力之後,身體隻覺得非常的敏銳、輕盈、從裡到外都乾乾淨淨的,是那種好像剛剛洗完了澡一樣的舒適又放鬆的感覺。
打個比方來說,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一個一直背負著沙袋、腿上也綁著沙袋、堅持訓練的運動員,突然把身上所有的沙袋都卸了下來……
她在小茶桌邊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