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又是防盜章……我已經對自己絕望了。最樂觀的估計是節後恢複正常更新……
薑大地失魂落魄的樣子,薑英秀不是沒看見。
她也不是鐵石心腸。
不過,這回她是真的生氣了。
幾個妹子都在長身體不說,沈春柳也懷著身孕呢。
姥姥家的人雖然也有點欺負沈春柳心慈麵軟好說話的嫌疑,但是人家多少還是帶了些差不多的東西過來的。
雞蛋鴨蛋之類的,都能換來現錢,買個油鹽醬醋,針頭線腦,都指著這些東西呢。
可見其多少還有幾分禮尚外來的誠意。
然而奶奶家這邊的眾人,薑英秀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最出乎意料的是二大娘李蕎麥。
牛桂花從薑家三房占了便宜回去,李蕎麥竟然會緊跟著就帶著二斤豆角絲過來串門,這件事兒本身,就讓薑英秀覺得很不舒服。
這位利落能乾的二大娘,在薑英秀心目中的形象,似乎有一點點崩塌。
薑英秀忍不住又想起,自己剛穿越來的時候,原主頭上的傷口。
看後來李蕎麥的表現,她不至於不懂得,傷口上是需要清創的。
但是竟然能放任原主的頭上那個傷口,包紮得那麼草率,那麼業餘,這一點讓薑英秀難免要懷疑她的動機。
也許,她對薑英秀的“天煞孤星,妨克六親”的命格,也是打心眼裡有幾分忌憚的。
雖然她對沈春柳也有幾分同情和關照。但是這份同情和關照,應該隻局限於一些小來小去、雞毛蒜皮的生活瑣事。
真的涉及到家人的健康、運勢、前途、命運這類的重大利益,這種同情和關照,立馬就會煙消雲散。
她會眼睜睜地看著原主頭上的傷口,可能會惡化,感染,最後丟掉一條命,從這個角度來說,似乎也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情。
二房的幾個孩子,似乎也隻有二丫薑英貞本性純良,待人純善。三丫也是個掐尖要強的,四寶五寶,也都是比較自我的個性。
嗯,說的好聽是自我,說的難聽些,就是自私自利咯。
不過,薑英秀本身也是個自私自利的性子,所以這一點上,倒是不便要求他人如何無私奉獻。
其實,也許應該說,整個薑家這麼多人裡麵,也隻有二丫頭薑英貞,是個心地特彆善良,性情特彆溫柔,待人特彆真誠的好姑娘。
其他人,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
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在教育孩子方麵,還真是十分失敗。
薑家各個房頭,在教育子女方麵,也沒見有多麼成功。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在薑英秀來的那個時空,也同樣沒有真正解決。
在無數的家庭之中,沒有經過專業培訓就匆匆上崗的家長們,其實都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孩子。
很多人自己的人生,就過得一塌糊塗,對孩子的言傳身教,也同樣錯漏百出。
這樣的家庭裡,孩子能長成什麼樣兒,真心得看命。
……
薑英秀感慨了一陣子,就把這些東西都拋在了腦後。
沈春柳是孕婦,而且還在堅持在生產隊上工。
這個年代的勞動婦女,其實她來的那個時代的底層勞動人民,也都一樣,孕婦也跟普通人一樣,該乾活就乾活兒,當然,這其中也發生過很多本來可以避免的悲劇。
不過,薑英秀可不打算讓沈春柳遭遇這樣的悲劇。
過去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她沒有回溯到過去的能力,當然管不了那麼寬。
但是現在和未來,卻是她能夠把握的。
薑英秀彆的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轉身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就背了一個巨大的麻袋。
然後,明麵上是從麻袋裡,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了從雙棒國采購的稻米出來,兌上家裡的苞米茬子,趕緊挑一挑,洗一洗,直截了當地悶了一大鍋二米飯。
然後又以麻袋為掩護,從空間裡拿了些野豬肉出來,再配上個大白菜,添上點粉條,一份熱氣騰騰的豬肉燉粉條白菜,就齊活了。
沈春柳看著這熱氣騰騰的“簡單”飯菜,眼圈兒忍不住有點兒紅了。
六丫、八丫和九丫一陣歡呼。
嗷嗷叫,哈哈笑,打心眼兒裡往外覺得,姐姐在家,自己的主心骨就在家,好吃的就有保障!
飯菜的香氣還在空中飄蕩,家裡就來了客人。
頭一個上門的是二大娘李蕎麥。
李蕎麥背了個差不多能裝五十斤左右糧食的麵口袋,徑自就推開了薑英秀家的院子門。
薑英秀老早就發現了來的人是李蕎麥,於是也沒有把飯菜收起來。
李蕎麥進了門,一看一桌人正在吃飯,卻唯獨少了薑大地,心中就是一沉。
不過她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臉:
“四丫頭回來了啊!你老姨給你帶好吃的了?”
薑英秀審視地看著李蕎麥:
“帶了不少呢,老多好東西了,像是豆角絲啦,土豆乾啦,都沒少給我拿。你看那邊那個麻袋,那裡頭都是。”
李蕎麥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豆角絲,土豆乾,這是明著捎帶她呢?
這小丫頭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念書念得,嘴皮子是越來越溜,人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李蕎麥的臉色隻變了一瞬,很快就恢複了回來。
她把手裡的袋子打開,一臉的不好意思:
“哎呀,早知道你老姨給你帶了,我就不帶了。我還想著,這回家裡晾的茄子乾兒挺好吃的,給你娘帶點兒,讓她串換著吃吃呢。”
李蕎麥笑著對薑英秀這麼說著,又自然而然地把視線轉向了沈春柳:
“不過這東西我都帶來了,再拿回去也太沒麵子了,三弟妹啊,你就給二嫂個麵子,收了吧!”
薑英秀沒吱聲,等著看沈春柳的反應。
沈春柳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不過她卻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有幾分赧然,她感覺薑英秀說話太不給人留情麵了,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向跟自己親厚的二嫂。
聽了李蕎麥這話,她哪還會說彆的,連忙笑嗬嗬地接了過來:
“二嫂晾的菜乾最好吃了,我就愛這一口。謝謝你了,二嫂,但凡有一點東西都惦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