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連戰,爺這兩天鬆鬆骨,不回隊裡,讓他管好軍區的事。”
“好的爺。”
白止出去後,傅擎蒼傾手掌把項鏈落回手心,走到窗戶旁,單手插在口袋,麵色厲寒,一夜無眠。
相比傅擎蒼,餘生可謂是躺在床上便睡著了,是那種窗外打雷閃電都吵不醒的死豬般沉睡。
安靜如水的夜,月亮的銀光透過窗柩撒入餘生的臥室。
臉上帶著一塊兒“梅花”烙印紅斑的女孩兒,嘴唇微揚,眉心舒展。就算是閉著眼,那股甜甜美美的笑,都能讓人感同身受,骨頭酥麻。
東方亮出魚肚白,阿七在貓窩裡動了動,掏出小爪子,搖搖尾巴跳上床。
他有點困,準確來說是很困,昨晚一晚沒睡著。
因為冥王大人實在笑得太好看了,臉上的醜斑也不能遮住那抹動人心弦的笑。過於開心的時候,冥王大人還會笑出聲……
阿七走到餘生的手邊,窩成一團,靠著餘生的細胳膊昏昏欲睡。
六點的生物鐘,是她做特工十幾年形成的習慣。
餘生眨了眨眼,坐起身時抖了抖手。
“貓窩在那,死那去。”一臉嫌棄地把阿七抖開。
“喵~”
阿七蹦上被子,鑽進餘生的懷裡,昂起灰色的小腦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仗著自己是貓,吃我豆腐呢?”
餘生掀開被子,走下床,習慣性地拿起床頭的口罩戴在臉上。
灰貓滋溜跳了下來:“冥王大人,昨晚夢到什麼了呀,笑得好甜。這三年裡,還是頭一次做美夢呢。”
站在窗前,粗魯地梳著自己頭發的餘生,如跳幀的唱片,頓時愣了。
腦子回旋的全都是,那個男人壓在她身上,枝梧著她:“舒不舒服?我問你,到底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