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休克,大腦混沌短路的傅擎蒼,意識被擠壓在腦海的最深處,勾起了曾經的記憶,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很乾淨,無暇。
那天,早上起了霧,濃霧遮住了半邊天,十五歲的他,正在和部隊的其他人一起“早訓”。
太陽從濃霧中探了出來,給大地灑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滿身大汗的他,遠遠地,看見一個短發少女,上身一件無袖黑色t恤,下身一條長褲迷彩……
利落的碎發飄在她額頭,一雙傲視蒼生的狂野眸子,一雙高幫靴踩在雪地上,手裡拿著個饅頭,看好戲地往這邊走過來。
指著一個累癱在地上的男人笑道:“宮斯寒,讓你跑去公海抓魚,被傅叔擒回來了吧。才五百個俯臥撐,五百個引體向上,五百個負重前行,二十公裡跑步而已,瞧把你累成這樣,真丟臉。”
跑完最後一米的傅擎蒼,雙手交疊拉著衣角,利索地把上衣脫了下來。
雙手叉腰,朝著兩百米外,那個大口吃著饅頭,一隻腳踩在大石頭上,笑得無法無天的“假小子”走去。
餘光瞥見不遠處走來的傅擎蒼,少女立馬放下腿,換了一副麵孔,小碎步跑到宮斯寒邊上。
嬌糯道:“阿寒,被罰了真的很可憐,我特意問春嫂拿的奶油饅頭,我喂你吃好不好?”
雖然在演戲,少女還是沒忘取笑宮斯寒。
——言外之意,宮斯寒你好菜,吃飯都不能自力更生。
宮斯寒:“……”
少女清亮的眸子裡,男人越發走近。
立馬伸手把吃了一半的饅頭硬塞進宮斯寒嘴裡,一隻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一隻手拿出一張紙,很溫柔地擦著他臉上的汗。
宮斯寒:“……”要不是他累得虛脫,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