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大腦缺氧,近距離看著男人戾氣滿滿的眸子,說不上怕,就是很慫,下意識如搗蒜般點頭。
傅擎蒼撈起她,起身走進了房間。
新婚之夜,翻雲覆雨,縱情旖旎。
……
下半夜。
他給她洗完澡,穿好浴袍,抱著她來到床邊,穩穩當當放在大床中央。
男人掀開絨棉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女孩兒帶著“紅斑”的臉頰上。
她睡得很沉,如兩把小扇子一樣的睫毛,乖巧地耷拉著。隨著呼吸,櫻桃紅的小嘴時不時嘟一下。
男人側躺著,伸手撥開女孩兒臉上的細發,把它們擱在耳後。
人可以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背影,卻永遠不能在熟睡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睡姿。這般私密的時光,隻有最親密的人才能看。
傅擎蒼盯著少女的睡顏發愣。
為什麼是她睡在自己身旁,而不是彆人?
為什麼她能讓他笑,也能讓他煩心?
她是一條小船,隨著命運的驅使,順水漂流到他的床榻之岸。
那天,從夢中驚醒,傅擎蒼知道,他逃不開餘生了。
他知道她從小到大喜歡秦呂林,也知道她答應嫁給他,答應改戶口,一半是想借助他反抗餘致遠,一半是怕他傷害秦呂林。
但有什麼關係?
從領證的那一刻開始,她在法律意義上也是他的了,以後也都是他的。
就算她現在心裡還不能接受他,左心房沒有他的位置。
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他一直陪在她身邊,一定可以占據一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