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燈一滅,兩扇門僅開了一條縫,餘生便衝了上去。
可當男人蒼白的臉,毫無生氣的模樣印入她眼簾時,她卻沒了抬腳的力氣。
看著病床從自己半米外推過,白洛白止跟著醫生離開……
正準備跟上去的宮斯寒,驀地停了,側身掃了背後戴著黑色口罩的女人,揚嘴笑了聲:“三小姐,怎麼不走了?阿蒼出來了,不應該趕緊地看看他的情況嗎?”
少女抬眸,靈動的眸子暗淡幾分,像沒有星辰的夜空。
她搖搖頭,不語。
宮斯寒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上到八樓的病房,撞上站在房門口的白洛。
“宮少爺,夫人呢?”
“三小姐……樓下,我叫她一起上來,她有點膽怯似的,畏畏縮縮。”
宮斯寒匆忙踏進病房。
見病床上的傅擎蒼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病服,襯得他溫和病態了許多。
下一秒卻聽見醫生說:“傅先生,您看,這病例還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嗎?”
“心臟阻塞,危險性很大。”他語調清冷,仿佛說的話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醫生立馬低下頭,把這句話添在病曆上。
白止+剛進門的宮斯寒:“……”
宮斯寒靠在門邊上,輕嗤了一聲。白止是他們幾個中間最不喜歡女人的,好像除了傅擎蒼……也不是太喜歡男人。
難怪在傅擎蒼出急救室後,白止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敢情傅擎蒼這廝,是要裝病呢。
“……前一次不慎過敏,這次更甚誘發了過激性心理反應,引起舊疾,難以根治,隨時可能發作。”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又添了一句。
醫生手抖了一下。
這好像也……太嚴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