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整個人倒在白色的瓷磚地板上。
快要步入右側轉角時,餘生聽見背後“砰”的倒塌聲,同樣聽到餘九淵驚呼“呂林哥”三個字……
她的餘光,巨無遺漏地捕捉到身旁餘清歌的神情,她仿佛是在同情秦呂林,仿佛在說她有些殘忍了……
殘忍嗎?
這不是殘忍,而是救贖。
倘若她剛剛,給秦呂林一個眼神,或者和他說一句話。這才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往荒蕪懸崖上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也是最容易讓人死心的距離,那就是——她已經雲淡風輕,而他卻念念不忘。
如秦敖對她說的那樣,她不會利用秦呂林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會為了餘生,在她有生之年,護他周全。
她能放下所有防備,成為能為他付出生命的好朋友。但她做不到,偽裝上一層又一層的糖漿,變成和他翻雲覆雨相伴到老的愛人。
行至203病房。
白洛看到白止站在病房門口的瞬間,就下意識猜到,爺肯定知道夫人在走廊上遇到秦呂林的事了。
白止打開門,餘生抱著保溫杯鑽了進去。
她笑眯眯地衝著坐在病床上,拿著本雜誌看的男人走去。
男人一隻手拿著雜誌,半靠著床背,慵懶的體態,認真的神態,結合起來,倒生出幾分勾人的誘惑。
“再晚來一點,爺就餓死了。”男人開腔,語調微涼。
“我熬了很多呢,足足熬了兩個半小時,已經夠快速度趕來了。suv幾乎是在違章的邊緣線上徘徊,在街道上衝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