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蒼好整以暇地俯身看著他。“爺可以摁著你的頭,讓你接吻,你要不要試試?宮斯寒?”
宮斯寒哼唧了幾句,雙手撐在浸染鮮血的羊毛毯上,從林彪的屍體上爬了起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以前被阿茶欺負,阿茶沒了……現在被傅擎蒼欺負。
他的身手也不差,隻是相對阿茶和傅擎蒼遜色了,那他就活該被欺負嗎?
傅擎蒼,老子詛咒你被餘生家暴。
磨嘰了好一陣,宮斯寒才從血堆裡爬出來。
蹲下身,仔仔細細地開始檢驗。
跟他之前粗略看了眼屍體的結果一樣,除了胸口一道精準且細小的傷口,其餘都是完好無損的。
與之前幾宗殺人案手法一致。
宮斯寒站起身,靠近傅擎蒼,輕哼道:“那凶器和你老婆上次在第三精神病院說的一樣,大概直徑是美容針的十分之一,硬度媲美金剛石。”
宮斯寒咳了兩聲,禮貌地看向餘致遠。“餘老爺,這起命案的作案手法以及死者的死亡方式,和之前的連環命案一致,可以認定是同一個凶手操縱的。”
“這種一陣刺入人體心臟大動脈,並且很好地掌握力度劃開一道口子,將人體的血數分鐘內放乾,是一種極儘變態的手法。”
“但恰恰說明,此人身手了得。現在又混跡在船艙裡,危險性很高。”
“不過,她為什麼要殺林彪林老爺呢?如果照地位權勢來說的話,她也應該選擇……”
“老夫嗎?”餘致遠打趣般接了一句。“還是傅少爺或者是傅老爺子?”
“選擇傅少爺的幾率不存在,除非那凶手活膩了,想自投羅網。”
餘致遠聞聲看去,望見倚靠在白牆之上的路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