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二十五歲的身子,卻比三十五歲更加頹喪。
和她記憶裡,那個歡聲笑語,機靈淘氣的笙祭,沒有半分相似。
餘生抬腳,朝前走了一步,胸前便橫來一隻手臂。
“夫人,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具有攻擊性,彆靠近,會受傷。”
餘生拿開白洛的手。
她的笙祭才不會像冷月那樣,背叛她,傷害她。
不會的。
餘生一步步走近,慢慢走入女人的防衛圈裡。女人警覺地往沙發裡退了幾步,把自己縮在一起。
“笙祭?”餘生輕輕地喊了一聲。
女人縮緊身子的動作驀地一滯,無神的雙眼輕眨了一下,泛起蒼白細皮的嘴唇,隨著呼吸抿在一起。
好像是聽到了記憶裡熟悉的語調,那道記憶深處,混亂的神經思維下,忘卻不掉的陸洲。
笙祭雙手緊緊攥著沙發皮套,指尖深深地紮進了沙發裡。
她慢慢抬頭,模糊的瞳孔,數次聚焦,定睛在餘生的臉上。
那張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臉上。
那雙眼睛,熟悉的神情令她錯亂的腦神經忽地活躍起來,熙熙攘攘排列成了一幅畫,一個女人的麵容。
冥王戰隊的隊長,那個帶著他們四處遊蕩,四海為家;為他們出生入死,願把自己一切都給他們,麵冷心熱的女人……
無神的瞳孔縮緊,兩行眼淚從眼眶裡傾了出來。
“阿茶……”
“姐姐……”
餘生走上前,把她摟進自己懷裡,埋在她的頸間,附耳輕輕喚著:“祭兒彆怕,姐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