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蒼看著餘生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走過,卻沒抬頭看他一眼,更彆說她叫他一聲傅爺。
剛剛他喊了她一聲,她沒聽見?
掀開眸子,尋著少女的背影望去,見她已經走到了螺旋式樓梯的一半。
傅擎蒼沉著臉,又喊了一聲:“生兒?”
半秒後,餘生立馬鬆開了笙祭,轉身便匆忙往樓下跑。
男人眉宇輕挑,薄涼的嘴唇也不由自主地揚上了弧度。
不過,還沒等他揚半分鐘,那抹笑就僵在了臉上,扼殺在男人淩冽的眸子底下。
餘生急忙地衝下樓,朝著剛進玄關的白洛跑去,拿過她手裡裝著菠蘿泡芙的盒子。
“白洛,祭兒小孩子脾氣,我剛剛的話也都是說給她聽的。等藥來了,我天天給你擦,擦到一點點疤都沒有好嗎?”
“那邊的衣服鞋子,你等會兒把自己的都拿回房間,祭兒的呢,就讓春嫂一塊兒放我的衣帽間去。等祭兒心智恢複了,我一定讓她給你道歉。”
“夫人……”白洛不悅的臉色,逐漸回落。
餘生轉身要離開,後腰的腰帶卻被人有意地緊拉了一把。
目光一斜,見是春嫂。
春嫂緊鎖眉頭,眼神指向西北方,急切地示意讓她看西北方。
餘生似懂非懂地緩下腳步,手裡拿著“萬利隆”的泡芙盒,慢慢抬頭朝西北方看去……
一片陰影完完全全把她的視線給擋住了。
藍色絲綢的長袍,以及男人隱約可見的古銅色皮膚,悉數展現在她眼前。
轉而言之,傅擎蒼就在她半米之內。
餘生:“……”怎麼剛剛過來時,沒看到他呢。
若傅擎蒼聽見她這句話,一定氣得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