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男人細細念了兩遍。
傅擎蒼垂眸,一張陰臉看著白洛。看著她臉上的笑,心裡像是被螞蟻爬著,實在不舒服。
“昨天那神經病才把你的臉弄傷了,現在還紅著,你還這麼笑臉嘻嘻地和她去看日出,捉蝴蝶?”
白洛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瓶藥膏,似寶貝一樣握在手裡,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更加開心。
“昨晚夫人讓春嫂請宮少爺送了些藥過來,今早是夫人親自給我擦的,一邊呼氣一邊擦藥……”
她和白止從小無父無母,他們每日鍛煉,做特工水裡來火裡去,保住一條命就算是幸運。誰會計較身上的傷?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擦藥。
夫人眼睛真好看,夫人身上的味道清淡十分好聞,夫人的手特彆滑,摸在她臉上的時候,真真真的舒服。
想著想著,白洛情不自禁地雙手交疊放在自己脖子處,歪著腦袋幻想著今早夫人給她擦藥的場景。
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要揚到眼角。
“……夫人說,她會每天給我擦藥,一直到我的傷好為止。爺,我突然覺得,笙祭小姐打得好,要是再下手重一點,夫人就能照顧我更久一點。”
春嫂:“……”
從二號樓走進來的白止,眼神極儘薄涼地望著白洛。
“你當夫人是傭人,拿來給你消遣的?”
白洛瞪了他幾眼,慢慢把自己受寵溺的小孩模樣收了起來,把藥穩穩地揣進兜裡。
“自己的藥自己擦,或者……爺給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