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保時捷停在“鴻園”的林蔭道上。
傅遺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怯怯地打開車門走下去。望了一眼彆墅的大門,她攥緊了雙手。
要是被哥哥知道她和男人發生了關係,哥哥會不會責罵她?會不會覺得她很不愛惜自己,是個很不聽話的女孩?
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的宮斯寒,同樣望著“鴻園”的大門發了一會愣。看了好一會,他略微低了低頭,笑了。
春嫂來開的門。
傅遺愛和宮斯寒一前一後走進彆墅裡。
“遺愛小姐您終於回來了,老夫人急死了。都打了好多個電話過來,就差自己出去找您了。”
宮斯寒走到傅遺愛身旁。“沒事春嫂,寶……遺愛昨晚在我那裡,很安全的。”
傅遺愛:“……”安全?
如果他真是君子,就不會睡一個酒鬼。儘管……儘管是她先親他的。
傅遺愛低頭的那一刻,春嫂眼尖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遺愛小姐您脖子……”
傅遺愛立馬用手遮了遮,快步朝客廳裡走。“蚊子咬了,抓的。”
走入客廳,傅遺愛就不敢動了。
傅擎蒼坐在最中央的沙發上,輕輕地閉著眼,好像是在休息。但他全身散發的那股氣場,難以讓人承受的淩冽,都讓她背脊發涼。
白止和白洛都在客廳,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她。
且哥哥旁邊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臉上長著一塊兒斑,著實……醜且嚇人。女人拉著笙祭,睜著眸子看著她。
“去哪了?”
傅擎蒼突然掀開眼簾,低沉的聲音仿佛鑼鼓敲在銅鑼上,讓她的心顫巍巍的害怕。
她抿了抿嘴。“去、去渣男……斯寒哥哥那裡了。”
剛走到客廳的宮斯寒,就聽見女孩說的那聲“斯寒哥哥”。那一瞬間,仿佛吃了蜜一樣,好甜好甜。
餘生看了一眼心中竊喜的宮斯寒,又望了一眼低頭認錯的傅遺愛。略打趣了一句“宮斯寒這家夥,莫不是要來和傅爺搶人吧?”
聽聞餘生的話,傅遺愛立馬抬起頭,瞪圓了眼睛。“不是的大嫂,你誤會我了,我和斯寒哥哥沒、沒有什麼。”
宮斯寒三五步走上前,據理力爭。“阿蒼……大舅子,我跟你講,你妹妹把我給睡了,她得負責。我昨晚也把她睡回來了,我一定會對她負責的。”
望了一眼傅遺愛脖頸未遮住的吻痕,餘生又眼尖地看到了宮斯寒那廝襯衫領口處的肌膚上紅色的抓痕……
她沒說話,拉著身旁的笙祭,帶著她認漢字。
傅擎蒼微微坐起身,冷眸掃了一眼傅遺愛。“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嫁給我,我娶。什麼怎麼辦?難不成還賴賬嗎?”
正準備說話的傅遺愛被宮斯寒硬生生打斷,她偏過頭,今早憋了一肚子的公主脾氣全部撒了出來。
“誰要嫁給你!我嫁給豬嫁給狗,甚至嫁給白止都不要嫁給你。”
站在一旁的白止:“……”
白洛不厚道笑了兩聲。
半撒嬌狀。“哥哥,我錯了。我不該生你的氣去雲端之上玩,打著砸場子讓你賠不是的目的,想當然地肆意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