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也不知道看著少女的睡顏多久。
夜晚的安靜,通常也是邪惡的滋長。
目光停留在少女粉嫩的嘴唇上,一股難以抑製的戾氣從心底最黑暗的地上漸漸湧了上來,以他都無法控製的趨勢往上漲……
傅擎蒼懷著最後幾分溫柔,小心嗬護地把餘生從他懷裡鬆出來。起身時,寒眸冷到了極致,周身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書房的牆壁後,有一座電梯,他走了進去,按下負八樓的紅燈按鈕。
“……”
從下午開始傅遺愛便沒看見過白止,坐在瞭望台的幕天沙發上,她一麵望著天上的星星,一麵不停地看著地麵上的人與物。
終於,在三號樓的出口見到了白止。
她匆忙地搭乘透明直升電梯從瞭望台下去,忙地往三號樓出口的方向奔。
敞開雙臂,停在白止的半米外。
“白止,我能問你一些事嗎?”
白止一貫的斯文冷漠,他望了一眼主樓,眼神中閃過幾抹慌亂。“小姐問,不過請快一些,我有事要做。”
“好!”
“我是想問你有關餘生的事情,你經常跟在哥哥身邊,了解的比白洛多。”
她從白洛那裡了解到,餘生待哥哥不錯的。但是,相比白洛,她更相信白止,畢竟白止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跟著哥哥。
“小姐想知道夫人什麼事?”
“秦呂林,還有餘生接近哥哥,到底是不是有目的?她日後會不會拖累哥哥?哥哥看起來很喜歡她,不能讓她連累哥哥。”
“我從小沒有爸爸,隻有這個哥哥……”
談及“秦呂林”,白止的眼神變得更加涼,夜裡的寒氣相對於他的冷眸都暖和了幾分。
再次看了一眼主樓,白止恢複一貫的斯文冷漠。
“和秦三少交情不淺,另外野心大,有目的,有手段。”
“昨天帝都大學傳到風風雨雨,小姐不知道嗎?昨天夫人和秦呂林在f棟教學樓下接吻,小姐沒看到嗎?”
傅遺愛瞪圓了眸子。
“爺疼愛夫人,儘管她行事不端心懷不軌,但他依舊護著她。小姐您還是彆當著爺的麵和夫人爭吵,爺會生氣。”
白止說完,繞開傅遺愛,匆忙走到主樓斜側的電梯,去了負八樓。
電梯在負八樓打開。
入眼是滿目的刑具,以及前方通電的磁場中,一抹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其中,承受著愈加加強的電流伏擊。
十年前他剛來爺身邊的時候,就聽春嫂談過,自從爺的父親和阿茶一位去世,一位連屍體都找不到後……爺就病態了。
他喜歡手上沾滿血的感覺,殺不了彆人,他就開始殘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