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抬眸戲虐著望了一眼傅擎蒼。輕言:“傅爺,你和宮斯寒從大到小莫不是春嫂這樣管教出來的吧?”
“爺從小到大聽話,不需要管教。在基地那些年,春嫂像老媽一樣跟在宮斯寒背後管著。”
聽話……
見春嫂指責宮斯寒,傅遺愛慢慢轉過身子,小小地舉起自己的手認錯:“春嫂,是我……他跟著我出去了,如果我不哭,他就不會離開這裡。”
“是啊,見著我家遺愛小姐就往上湊,見她長得漂亮就想再染指幾下是嗎?你出去之後對她做什麼了?有什麼強迫她做什麼事情?”
宮斯寒:“……”
“春嫂,你在胡說什麼?我哪裡見遺愛長得漂亮就想再染指?我出去之後,就一直在安慰她,我怎麼可能會強迫她?”
“怎麼不會?”春嫂哼哼了兩聲。
“那年你十三歲,見軍醫隊裡有兩個小小的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就裝病去讓她們給你治病……還有啊,十四歲那年,騙阿蒼去秦樓楚館裡玩,去看那些長得好看的女人,你……”
宮斯寒提起自己的醫療箱,朝著傅擎蒼連忙說:“阿蒼你包紮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日後有需要再找我哈。那個,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
說完,宮斯寒一溜煙就從彆墅裡消失了。
匆匆忙忙朝著自己的保時捷跑過去,他一麵跑,一麵拍著自己的胸膛。要是再待一會兒,那老婆子非得把他的黑料全部說給傅遺愛聽。到時候他的形象就更加差了。
白洛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那輛紅色的保時捷離開“鴻園”的林蔭道。
“宮少走了。”
傅遺愛望了一眼落地窗,隻能大致看到保時捷的車尾。隨後她收回視線,略疑惑地看著春嫂。“春嫂,這些事你不是都和我說了嗎?怎麼又提一遍呢?”
春嫂略遲緩地轉過頭,皺著眉頭。“啊?我說過了嗎?”
傅遺愛點點頭。“說過了春嫂,我記得很清楚的。”
春嫂也點了點頭。“是我老了,記性不好。說過的話第二天就忘了。”
“沒關係,您是想讓我多知道一些他的事,讓我了解一下他的人,免得我年紀小被騙嘛。我不會被騙的,您放心吧。”
春嫂:“……”
餘生:“……”
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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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生兒輕一點。”
“疼死你算了,是誰在你身上用這麼陰的招?銀針入體,萬一穿入靜脈血管,它會隨著血液流動到達心臟的。”
傅擎蒼趴在床上,餘生跨坐在他的腰上。少女俯著身子,謹慎地細看著男人古銅色皮膚的後背。
昨晚她聞到了血腥味,但以為是他手指上的傷,就沒多說。剛才這廝起床時,脫了睡袍換衣服,那後背上細小密集的血孔被她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