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粗略看了一眼開著落地窗的陽台,穿過客廳去了餐廳。
雕漆檀香木餐桌上,擺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蛋糕旁立著一大束玫瑰花,是黑玫瑰。
今天晚上,彆墅裡一個傭人也沒有。安靜得有些奇怪,偌大的彆墅,仿佛一座沉睡的孤島。
背後,拖鞋擦在瓷磚上的聲音一點點傳入餘生的耳廓。
傅遺愛手裡拿著一個蘋果,吃了兩口。“餘生,你怎麼無精打采的?難道是秦呂林受傷,你心疼了嗎?既然心疼的話就待在醫院照顧他,跑回來做什麼?反正哥哥現在不在國內,也不知道你去照顧舊情人。”
餘生對她的話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拿後背對著她。
傅遺愛倚在門框邊上,額頭上戴著一個兔子眼罩套。“做人要懂得珍惜,不懂珍惜的人不配擁有幸福的。餘生,我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哥哥嗎?一點點,就一點點喜歡有嗎?”
少女依舊沒理她,矗立在餐桌旁,眼睛一味地盯著那束花和那個蛋糕。
“你不理我也沒關係,我也知道你平日裡對我笑笑,也是裝腔作勢討好哥哥而已。我有辦法讓你承認。”
傅遺愛把蘋果放在餐台上,“當一個女人看到自己在乎的男人對彆的女人好時,吃醋,是第一反應。”
傅遺愛走到餘生身旁,拉起她的手腕。“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沒等餘生開口答應,傅遺愛就拉著她出了主樓,坐電梯去了觀景台上,走進纜車內。
纜車門開了又關,從主樓旁離開,徐徐朝山上移動著。
“鴻園”夜間照明係統很好,坐在纜車上,可以縱觀每一號樓層的模樣。
“去哪?”餘生望了一眼窗外,偏頭對上傅遺愛的眼睛。
傅遺愛坐在餘生對麵,望著底下的夜景。對上餘生不冷不熱冷淡無溫的眸子,傅遺愛立馬偏過頭,略心虛地攥了攥手。
“到了你就知道。”她裝著白止那般冷漠的語氣回答。
纜車開了將近二十分鐘,穩穩地停在標有“八”字符的觀景台上。纜車門隨著停穩的動作緩緩打開……
一股冷風,直接從外灌了進來。冷得傅遺愛打了個哆嗦,隻穿著一條連衣短裙的餘生,手臂上也泛起了雞皮疙瘩。
傅遺愛搓了搓手,往餘生的身旁湊近了點。
迎著冷風,二人走出纜車,進入觀景台的電梯。直升電梯由上而下,很快就把她們兩帶到地麵上。
“應該帶件棉襖來的,來一遭會不會感冒?要是感冒了,非得好好懲罰白止。”傅遺愛一麵嘀咕,一麵走出電梯。
餘生走出電梯,入眼的就是所謂裝有紅色紫外線的八號樓。
八號樓的地勢很高,但是樓房卻建築在山窩裡。三麵被大山包圍,正對著她的,是八號樓的門麵,一扇古時風格的石板門。
以前春嫂帶她參觀“鴻園”時,隻看了前七棟房子,那七棟很高,占地麵積也十分大。而眼前的八號樓,對比而言隻能用玲瓏小巧形容。
就像一間平房,窩在三麵山之間。
參觀的時候,春嫂沒讓她來,說是“鴻園”在設計之初隻有七棟。這第八棟是兩年半前才完工的,建築的安全係數不高,且那處地勢陰寒,她的身體弱,就不讓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