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愛,嘗試著接受我好嗎?對我,你不能憑彆人說的來判死刑,要自己了解,我覺得我身上應該有你喜歡的點。”
“那封情書是我發自內心想要送給你的,玫瑰花每一朵都是我親自在花圃裡挑選很久,隻是想挽救一點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我不知道我站在那會給你帶來困擾,以後我會三思再行動的。”
剛入夜,天空還帶著幾片沉黃。
四下很安靜,他說話的聲音低低的,撩撥人的心弦。令她本就不正常的心率,又加快了幾度。
她的喉嚨有些乾燥,本能地咬住下嘴唇,舌尖輕輕地舔了舔。
殊不知,她這個細小的動作,讓離她很近的宮斯寒喉頭一緊,感覺眼底有一股火苗在放大。
他怕把她給嚇著,又將她推遠,宮斯寒牽強地笑了兩聲,沒有表現任何的怪異,又詢問了她一遍。“遺愛?”
這會傅遺愛是當真被他喊醒了,女孩柳葉眼微垂,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身子自發地往沒有他手臂阻攔的另一側移動。
她剛剛竟然看他看了那麼久,久到自己出了神不自知。
聽到他的聲音竟然心跳加速,一度又想起和他荒唐的晚上。
肯定是受到哥哥和大嫂的影響,令她單身多年的脆弱小心臟受到甜蜜的暴擊,被迫吃了一大把狗糧,所以才會覺得心裡空空的。
她半低著頭,夜風吹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很涼快,同樣也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臉有多燙。
“春、春嫂的話我隻作聽聽,我並不是不知道明理是非的人,十八九歲也知道看人得要經過相處也能看出。”
“我若真的以春嫂的話判你死刑,你哪裡還能接近我?”
“那這麼說,你肯嘗試接受我了?”宮斯寒跨了一腳,就重新將傅遺愛罩在自己身體之下。
“我不知道……”她現在臉和耳朵都很燙,心跳頻率很快,說話都有些不正常。“……我有很多缺點,傭人們經常說我內心脆弱,承受打擊的能力不夠。這一點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也在慢慢增強這種能力。我現在還沒那麼高的能力嘗試接受你,因為我知道隻要我一旦嘗試,那就直接會變成接受。”
“你確實很討女孩子喜歡,雖然你沒經過我同意來學校堵我,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但確實也有些甜的。正因為你特彆討女孩子歡心,戀愛經驗豐富,足以碾壓我……”
“沒有,我沒有豐富的戀愛經曆,這些都是我學彆人的。”宮斯寒一口否決,說得特彆認真。
傅遺愛抬頭,對上她眼睛的時候,宮斯寒下意識心虛地往四處瞟了瞟。
“哥哥說你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就交了幾十個。”
“我這是積累經驗,好日後拿來追你。其實都怪你,都怨你,我才交了這麼多女朋友。”
傅遺愛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
“對,都是你。”
“你要是早一點主動來我身邊,我就不用辛辛苦苦去人海裡找你。找了一個不是你,我又接著找。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找了這麼多年,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傅遺愛像吃了一口癟,完全卡得說不出話來。
明知道他是情場浪子,情話連篇不能信,可偏偏她十八九歲的花樣年紀,正值戀愛情竇,一顆心都被他撩撥起來了。
不能這樣。
在倫敦上高中的時候,她吃過一次虧,傷心了好久好久才恢複過來。那時候還隻是十四歲,就讓她費了好大勁兒才緩回來。現在的她更死板,更會鑽牛角尖自己不放過自己,若是再吃虧,她可能恢複不過來了。
抬眼。“誰要你這麼老,三十歲的大叔,我才將近十九歲。”
宮斯寒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雖然他是將近三十歲,但他長得很帥,看起來就像二十三四的樣子……傅遺愛是第一個,一字一句清晰說他長得老的人。
戳到心窩了,有點痛痛。
向晚庭女士,您怎麼不把他生晚一點?他在傅遺愛心裡的好感度好像又降低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