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媚兒緊跟著白止出去了。
連戰單從麵容上看起來比白止好說話,他皮膚偏黑,典型的軍人模樣。
病房外進來幾個護士,推著一架擔架床。
餘靜好略欣喜地看著那擔架,看著它被護士推著,從門口推到房間裡。
“把床上那位同學扶下來,用擔架抬她回宿舍,若她實在喜歡呆在醫務室,那就將她放在走廊。”
“什麼?”
連戰抬眸,沒什麼表情,就是一副軍人嚴肅的模樣。“同學,我現在給你公平。因為這是在軍校,有紀律有法度。護士會立馬給床上的同學做全身檢查,送她回宿舍之後,帝都醫院那邊已經派了人過來,晚上就能用全套的設備給她檢查。”
徐明思勾嘴輕笑,連戰天天盯著黎翼哥哥,她第一天就看他很不順眼。現在突然順眼了一丟丟,但也隻有一點點。
“夫人受傷,你覺得爺會不過來嗎?白止讓北修不要打電話,而是回基地再告訴爺這件事,就是希望爺來的時候,夫人的情況好轉。追求公平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爺的麵前沒有公平可講,他覺得什麼重要,那個東西就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撞死在這裡,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若夫人因為你而耽擱,身體情況更差,你會比白止更糟糕。白止是常年訓練的男人,都成那副損了半條命的樣子,你大概……挨不起。”
幾個護士走上前,將林薇從病床上抬到了擔架床上。
秦立立馬抱著餘生走過去,將已經在病房門口被餘靜好的爭執聲吵醒的餘生輕輕地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
餘靜好有些慌張,她沒敢去看連戰,但依舊不甘心。“連戰大尉這是在威脅我,可我隻是為了林薇的病著想。照你這麼說,若我和林薇不讓,傅少爺過來要殺了我嗎?”
被抬在擔架床上的林薇雙眼已經空洞,在路上她被餘歲月不小心絆了一跤,她自己也知道就擦破了一點皮,餘靜好非得帶她來醫務室住病房……
“以我待在爺身邊數十年來看,如果夫人病情加重,他真的會殺了你,絕不手軟。”
“他怎麼敢……”
坐在擔架上的林薇突然跳了下來,急急忙忙說道:“我沒事,小傷而已。靜好我先走了,我不怪歲月害我摔了一跤,你不必為我擔心。走了,我走了……”
一溜煙,林薇就不見了。
餘靜好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慌張地愣了幾拍。
“我常年待在基地,沒有白止那麼了解帝都的事。不過還是了解一些,你覺得餘家會為了你,跟爺跟傅家鬨僵嗎?這麼多年,我還真沒看到爺有不敢做的事。”
護士給餘生打好了點滴。
秦立看著一滴滴輸進餘生手背靜脈的液體,問:“這是什麼藥?”
護士:“是葡萄糖,剛剛給這位同學檢查過了,她身體沒有太大損害,暈倒多半是脫水虛弱,輸幾瓶葡萄糖醒來就會好了。”
秦立“哦”了一聲,葡萄糖正常人輸幾瓶對身體無害,還能有益地補充糖分。
“留個人看著她輸液就行,其餘的人沒必要守著。”
護士交代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