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餘嗣久,一股很不好的念頭衝進餘生的腦海裡。
雖然她不喜歡白家的人,但人命是人命,跟喜不喜歡不重要。白佩佩是個二十歲的花季少女,也沒招惹過她,她不會因為恨白芍清而對她產生怨念。
餘生箭步走到床邊,離近了看,她才看清白佩佩的樣子。
她滿身的傷痕,咬出來的,吻出來的,掐出來的……都有,沒有一塊兒皮膚是好的。
她的雙眼空洞,充滿著絕望,就像一個死人。
餘生走到她腦袋旁,彎腰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呼吸,是活著的。
“餘嗣久你瘋了?你這個變態瘋子,你他媽就是神經病!她才二十歲,你玩女人玩得太他媽過分了。”
看著餘生炸毛的樣子,餘嗣久勾唇笑了笑。“不怕了?我倒是記得你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怕得站都站不穩。”
他又笑了一聲,而後慢悠悠地偏頭看向床上的女孩,神情十分冷淡。“是她自己說喜歡我,我要上樓休息,她自己親口說想和我一起睡。小生,我不答應她,還是男人嗎?”
“神經病!”餘生從櫃子裡拿出一床被子,攤開蓋在白佩佩的身上。“你在白老爺子宴會上玩了他最愛的小女兒,你就等著餘致遠和白芍清把你……”
餘生的話還沒說完,臥室門口便走進來一個男人。他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然後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餘生立馬偏過頭。
等她轉過身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躺在床上,和被子底下的白佩佩挨在一起。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餘嗣久,你真該死!讓我上來看到這一幕,是想做什麼?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訴白老爺子,讓大家知道餘氏集團的總裁是個xing虐變態?”
餘嗣久將眼神從床上收回來,盯著餘生的臉,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我就是想看到你生氣,想看到你罵我的樣子。多好看,你覺得對嗎?”
餘生沒理他。
“以前看多了你柔弱可憐的樣子,那樣子讓我真想把你弄死。後來變醜了,倒是厲害了,還會和我吵架。那時候覺得你不乖,吵得我煩躁。現在想起來,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炸毛暴躁的樣子,真可愛。”
餘生上膛便踢了他一腳,將餘嗣久踹倒在牆上。
顧及場合,她自然沒用什麼力度。
“可愛你媽呢可愛!你他媽是不是從小缺愛沒人疼,所以長大後玩弄女人填補內心空虛啊。”
餘嗣久的笑即刻消失,眼眸中除了冷,還有幾絲恨。
“真被我說中了?不應該啊,你可是餘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人,餘致遠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繼承。白芍清也隻有你一個親兒子,從小到大他們寵你得很,比我強百倍千倍。”
餘生輕哼了一聲,“你他媽就是神經病,變態!”
“嗬嗬。”他笑得有些陰森。“小心有一天你會栽在我這個變態手裡,到時候我就讓你親身體會,什麼叫做神經病缺愛的變態行為。”
他慢慢從牆麵上起身,幽幽地望著餘生。“我知道你不會亂說。將事情捅破了,爺爺可就我一個孫子,他看到我受累,心裡肯定不好受。”
少女轉過身,揚唇一笑,妖冶的眸子散著冷冽的光。
“兩分鐘之前我讓宋之遙侵入酒店係統,相信憑他的技術,一定能弄到那份監控。我還不了解你嗎?你他媽哪會抱著白佩佩回房間才做那些事,肯定在走廊上就做了。”
“監控視頻就在我這裡,你要是不想讓我亂說,以後彆他媽拿爺爺要挾老子!艸,那也是你的親爺爺。”
餘嗣久一隻手捂著肚子,她雖然沒用多大力,但也是把他踢痛了。“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我,我是不是應該高興?”
餘生沒多說,瞥了一眼那張床,指尖微微收縮,轉身離開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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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包廂,傅擎蒼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她怎麼還不回來。她匆匆說了句“就回”,掛了電話坐電梯下樓。
想起進臥室的那個男人,餘生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