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蒼離開後,冷天一在走廊上還站了一會兒。
一個女人從走廊另一端走了過來,一頭利落的短發,眉宇冷淡。隨著她走來,空氣中飄蕩了一些淡淡的茉莉花香。
“月兒……”
“小駿找到沒有?”她說話,就跟命令沒什麼兩樣,不帶半點溫度。
“找到了,在這條走廊上找到的。他把傅爺的夫人給嚇到了,我已經讓醫生過去,但願彆把那小姑娘嚇出毛病來。”
冷月斜了他一眼。“知道他每逢十五要發病,你怎麼看著他的?讓你看個人都看不好,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用!”
見她大步離開,冷天一即刻跟了上去。“這次是疏忽了,傅爺今天來,我要去招待他,就沒去房裡照顧小駿。月兒,你身上這股茉莉花香是去不掉了嗎?”
“人皮麵具含有麝香成分,為了遮蓋麝香香氣我灑了茉莉花香。沾染三年的茉莉花味,就算我現在不戴那張人皮,估計一時半會也散不了。何況……我以後還要戴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摘下。”
“好吧,你一個人在外麵要小心,二叔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對了,過幾天就是你父親的忌日,你要不要……”
女人的眼眸冷漠,冷淡到讓人心寒的境地。“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走進冷宅後門。
“好,我不提。今晚之後你要回帝都嗎?”
“不清楚,餘致遠回我就回,他要待幾天我就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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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賭城出來,進入龍門的酒店。
餘生枕著傅擎蒼的肩膀,垂著眸子玩自己的手。
“是真的被嚇到了嗎?”
“沒有,冷天一的小侄子好像有侏儒症,聽聲音應該是二十多歲的男人。他那臉都是暗黃的皮,看不出年齡,很像一具乾屍。這是種什麼病?”
她以前也沒看到過。
以前貪玩的時候,喜歡往生物研究公司跑,有些研究人體的實驗中,看到過乾屍,不過那些都是死人。
“這大概不是病,而是感染了毒,病毒。”
白止打開包廂門,傅擎蒼抱著餘生走了進去,他關上門離開。
包廂的液晶電視上正在放港台電影,是喜劇。
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傅爺,你和你的老朋友們談好事情了嗎?我們在這裡玩幾天?傅爺,你不隻是單單帶我出來解悶吧?”
“你不是威脅白止告訴你了嗎?”
少女嘟了嘟嘴。“白止真是大嘴巴,什麼事都告訴你,以後不想和他說話了。”
“你都要強吻他,是他不敢和你說話了。”
少女哼唧了一會兒,“傅爺,那你得到自己要的信息了嗎?”
“來之前就確定得差不多,這趟就是帶你出來玩玩,你放心地玩,彆想太多。”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看著她雙手捧著蘋果吃的模樣,低下頭咬了一下她吧唧吃東西的嘴巴。
有淡淡的蘋果清香。
“生兒,你以前接近我,有一半的目的是想讓我幫你搞垮餘致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