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蒼沒說話,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少女習慣性地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麵對麵與他直視。“親我。”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這裡……”然後又指了一下鼻子,眼睛和嘴唇。“這裡,這裡都要。”
傅擎蒼沒理她,抱著她去了後院。
後院的銀杏深黃,盛開的顏色正好。
餘生扯著他的家居服,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在她正要故意撒潑的時候,就被傅擎蒼從身上扔了下來,踉蹌兩步站穩在地麵上。
她哼唧了一會兒,“突然變臉,也隻有我受得了你。隻有我有這種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膽子,換做彆人,跟你待兩三天就被你嚇死了。如果這世上沒有我,你就單身一輩子吧……”
傅擎蒼垂頭,就看見她垂著腦袋,一邊玩手一邊哼哼唧唧說著什麼。
他伸手將她的手握進手裡,拉著她往前走。“吃飽了就散步,消食。”
原來是帶她來消食。
消食就消食,犯得著拿出一副她欠他幾百個億的冷臉嗎?
太陽在山間徘徊,夕陽染紅了整個“鴻園”。映照在男人的臉上,渡上一層朦朧的柔光,看起來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
她就走在他身側,步子比他小,走得稍微慢一些。
抬頭的時候,正好能望見他的側臉,渡著柔光,看起來溫和了許多。
“以後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的眼裡必須百分之九十是我,允許你心裡我的份量隻占百分之八十。”
餘生:“……”果然是軍人,講話都這麼嚴謹呢。
“知道了。”
“所以等會兒散完步,你知道你該做什麼嗎?”
餘生被他牽著,乖巧地走在他身旁。想了一會兒,“給阿七洗澡,然後去房間裡些論文,等你在書房處理完事情再……”
男人驀地停了下來。“你知道了?”
望著男人的側臉,縱然夕陽映照在他的臉龐,餘生覺得他又冷了幾分。她無意識將手鬆了一下,就立馬被傅擎蒼攥著更緊。
她眨了眨眼睛,唇瓣一開一合好一會兒才試探般地抬頭望他,“回書房,你處理事情我在你旁邊寫論文。等你處理好了,我再和你一起回主臥,然後,再和你一起洗澡,再窩你懷裡玩一會兒,最後就一起睡覺。”
她抿了抿嘴唇,再一次抬眸。“這樣,可以嗎?”
傅擎蒼轉過身,低下頭,深深地看了她幾眼。
看得餘生一顆心砰砰跳。
“叫老公。”
餘生愣了兩拍,隨即笑得眯起眼睛軟糯糯地喊道:“老公~”
他拉著她,十指相扣,穿梭在後院的銀杏樹林蔭道中。夕陽的柔光將他們兩的影子投射在地麵上,一點點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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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號。
今年的寒氣來得早,昨天夜裡開始下了一些冰珠子,今早才停。
道路濕滑,風中透著冷氣。
因為明天就是八大家族三年一度的宴會,所以厲楚楚提前一天回了厲家。
到厲家大院,就看見院外的停車區停了七八輛車。她攏著衣服趕忙往院子裡走。
狂風驟起,天陰沉沉的,看起來晚上又要下冰雹了。
“二小姐。”
她將手裡的傘交給門口的傭人,並把身上的絨毛大衣一並交到她手上。
進門,入眼就是一個正在啼哭的婦人。而後才陸陸續續將自己父親,厲家的宗親放入眼中。
她趨步往前走,停在婦人跟前。“媽,你這是怎麼了?”
葉欣抬頭,厲楚楚便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幾乎占滿了她整張臉,讓她整個腦袋看起來都是腫的。“媽,你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