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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車子在“鴻園”林蔭道上停了下來。
傅擎蒼幫她把衣服整理好,裹上外麵的白色大棉襖,打開門牽著她走了下去。
餘生下車時雙腿有些軟,挨到地麵的時候踉蹌了一步。男人低頭輕笑,將她攬入懷中。“生兒你太經不起刺激了。”
“彆說了,白止還在前麵。”
男人抬眸,正好對上白止投來詫異的眼光,那目光好像在說:是我看錯了嗎?爺和夫人怎麼下來了?不是要在車裡那啥……
傅擎蒼冷眸掃了他一眼,白止立馬轉身先走了。
他彎腰將餘生打橫抱了起來,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彆墅門口走去。“夜裡冷,你打底裙衫濕了,得快點回去,免得被寒風吹感冒。”
餘生臉紅了大半,將整張臉都埋進男人懷裡,細細出聲:“還不是被你弄的,欺負我欺負得那麼開心,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他暗下嗓音笑了一聲,在她微燙的耳廓上親了一下。“欺負你,你以為我很舒服?把你欺負得多狠,我就忍得多難受。你是不知道也看不見自己的模樣有多勾人,有機會爺錄下來給你瞧瞧。”
“我不要……”餘生立馬吼了一聲。
“好好好我開玩笑的,你彆扯嗓子,聲帶還沒好。”看著她害羞的小模樣,傅擎蒼刻意說:“忘記和你說了,北修連戰宋之遙他們都在鴻園,也許要等市政司風波過了之後才回去。”
“他們還算仗義,不愧傅爺你待他們這麼好。鴻園這麼大,隨他們住,我會熱情款待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等會兒你進門就會看到他們。”
餘生“哦”了一下,隨後才突然反應過來,“那他們豈不是赤裸裸地看到我這個樣子?我的臉是不是很紅?是不是……”
“又紅又燙,身子也像一灘水,軟軟的。”
餘生捏著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嚶嚀般哼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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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先一步進了彆墅裡。
棉襖沒脫換了鞋進了客廳。
“宋之遙,生氣生了這麼多天也夠了吧?你把秦立揍了一頓我都沒說什麼,他是帶著笙祭去玩了幾天,不過也就四五天啊,現在這個小神經病不是在你旁邊嗎?整天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你五百萬似的。”
連戰瞥了一眼坐在毛毯上,一雙手搭在宋之遙腿上,昂著腦袋可憐地看著他的笙祭。偏頭對北修說:“你也彆發牢騷了,那幾天宋之遙為了找她,幾乎把帝都的網絡線都查了一遍,弄壞了幾台電腦。”
“我這叫發牢騷?老子這特麼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子,打了秦立又跟笙祭冷戰,好像自己多高貴似的。”
“嗬嗬。”連戰笑了一聲,“我看你是心疼秦立被他打了吧,哪裡是看不慣他這幅樣子,他十幾年如一日都是這模樣,也不見你以前看不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