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聯係人裡找宮媚兒三個字,找了一圈卻發現沒有這個名字。
他沒有存她的號碼。
他打開微信界麵找到了她的頭像,撥了一個語音電話過去。
響了幾十秒,係統播了一句“對方暫時無人接聽”就自動掛斷。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不太好的預感。一種他正在火葬場路上奔跑的預感。
又撥了一個過去。
十幾秒鐘後接通了。
他立馬說:“宮小姐對不起,爺和夫人落水了,我一時心急就跑去了天鵝湖。把您忘記在冰激淩鋪子,實在抱歉,我現在過來接您。”
電話另一頭卻遲遲沒有發聲。
白止蹙了蹙眉,又問了一句:“宮小姐?”
——白先生。
聽到宮媚兒的聲音,白止才舒了一口氣。“宮小姐,把您的位置發給我,我來接您。”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家了,不用您來接。
聽著電話另一頭的風聲,白止就知道她在說謊。
“那我不來接您回家,我接您去萬嘉麗廣場好嗎?當做賠禮道歉,我請您吃飯,請您買衣服買首飾,隨便您買什麼都由我付款好嗎?您先把位置發給我。”
——不了,花您的錢不好,不打擾您了白先生,我先掛了。
“媚兒……”
不僅白止愣了,電話另一頭的宮媚兒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站在天鵝湖旁,手機貼在她的耳畔。
過了好一會兒,白止張了張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把你的位置發給我,我來接你。再不發,我要讓宋之遙找人了。找到了,我再開車過去,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你心平靜和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