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要把某個東西從誰的手裡搶過來的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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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落地玻璃門關上,宮斯寒鬆了一口氣。
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大舅子,我坐了半天的飛機,放了行李就往你這裡趕,心累身體也累。”
他把儀器收了回來,隨意掃了一眼上麵的數據。比正常人還要正常的身體情況,可以說倍兒好,身強體壯沒有任何毛病。
“大舅子,等會兒我該怎麼說?享受了這麼一陣也該夠了,要不我就說你好得差不多了?”
傅擎蒼抬眸,臉色不改。“最近勞累,病情有所惡化。”
宮斯寒手抖了一下,繼續把儀器收進醫療箱裡。“傅擎蒼,以前沒覺得你臉皮這麼厚啊。你自己想想騙了生生兒多少次,把她騙來半壁江山一次,騙人家跟你結婚又一次,假裝住院再一次,舊疾複發又又一次……我都數不清了。”
傅擎蒼不慢不急地將家居服的袖子放下來,“這次是你騙她,我隻是在大樹底下乘涼。”
宮斯寒歪了歪脖子,“是,一開始是我騙她的。”可那他媽還是為了你?
落地玻璃門被拉開,餘生握著手機從陽台走了進來。“怎麼樣了?”
宮斯寒頓了一下,眼眸中,原本沉著一張臉的男人突然變了臉色,變成那副略有病態的模樣。
他攥著手裡的儀器,偏過頭甩出哀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