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指拇指指腹互相搓了搓,望著前頭一團藍白色的小東西,開了口:“是想罰站?”
餘生低著頭,緩慢地搖了搖腦袋。
“既然不想罰站,那就過來。”
她還是低著頭,一雙軟若無骨的小手揪在身前,十根手指頭被她扭得皺巴巴的。
他的語氣又降了一度,透著寵愛。“過來,爺抱抱。”
餘生擠了擠自己兩隻腳,在地上細細地踩了踩。好幾下才抬頭,那眼淚就像是管不住似的,趁她抬頭的動作,立馬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我又沒怪你,你哭什麼?”見到她的眼淚,他心情就不好。(除了在床上。)
傅擎蒼作勢要起身,餘生見他要起來,抬腳連同走路的動作一起,朝他小碎步跑了過去,撲進他懷裡。
細藕般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一個拆信刀你也替我擋,你以為那種菜雞的工具我都對付不了嗎?你大前天才睡了我,我現在靈魂契合度還很高,身手手勁兒都在,傅天成根本傷不到我。”
談起這個“睡”,男人的劍眉聳了聳。
大概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男人能體會到,她女人把他當成解藥的享受感。
他攬著她的腰,一隻手將她提到自己腿上,橫著抱在懷裡。“他動作快,我怕你沒反應過來。”
“胡說!傅天成那一臉疲憊,昨晚肯定被半壁江山的女人整得不輕。手速根本不快,你不擋過來,隻要他到了我麵前,我就能踹他一腳,完全不會被傷著。”
他擋了過來,千鈞一發的時刻,他也來不及出手,隻能由著傅天成刺傷。
餘生正怒氣滔滔地控訴他不愛惜自己的行為,就聽到他下一句話:“條件反射,本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