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沉灰的房間裡，隻剩厲長嘯一人。
她說那是她的東西，他喊她“茶茶”時，他看得出，她是本能習慣性地應了他一聲。這分明，就是冥王阿茶。
可是，她為什麼不應那聲“靈綰？”
大哥又親口對他說，靈綰死了，阿茶在金三角死了，不會複生。可是剛剛明明就是她……
就連他最後試她的幾個動作，都和往昔他在龍門周界看到她和雇傭兵打起來時一模一樣。
人會變，樣子會變，幾十年練就的身手不會有變化。
隻是為什麼，他來“國都貴族中學”見到餘生的那一年，從沒見她身上有那個墜子。她那時也羸弱不堪，帝都傳聞的餘家三小姐，手無縛雞之力。
現在……
“家主，戶口本我拿來了。這裡的東西，您進監獄前吩咐我將它們收好，我也都管理得很好。下午就會有人將這些東西搬到西山彆墅去。”
厲長嘯的思緒被進來的厲青所打斷。
他“嗯”了一聲，走的時候還望了一眼這間不過七八十平米的平方。
他還記得，這間小房子是秦雙雙給他買的。說他沒有錢，就給他在學校邊上買一個小房子。不能買大的，因為大的太貴了，要好幾百萬。萬一秦敖查她的賬戶，看到百萬支出，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