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靠上來,親密的動作令餘嗣久晃了一下神。他低下頭,怔怔地看著懷裡的女孩。
她的睫毛翹翹的,眼睛彎彎的,窩在他懷裡,像極了一隻懶洋洋的小軟貓。臉上一朵紅梅花,一點都不礙眼,反而有一種誘惑的美感。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滯了好一會兒,直到確定餘生真的依偎著他,他才安心地將手放下,放在她的肩膀。
“那天晚上你帶我去錦城大廈頂樓看煙花,一起看熒屏上倒數的鐘聲。從我出事到大年三十,差不多有半年。天天在餘家看白芍清……不,你媽媽的白眼,那時九淵姐也針對我,爸爸明麵上也冷落我。我那時就覺得你是餘家除爺爺之外,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我還想著,你對我這麼好,我以後就會對你更好。”
那時那刻,餘生當真是這麼想的。
記憶裡,原主對這個哥哥的印象不算好。但她是以自己所見所聞,原主的記憶隻作為她的一個輔助品,來判斷一個人。
那天晚上,她在白家受儘冷眼,餘嗣久將她帶去看煙花。淩晨鐘聲響的時候,他還對她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那一刻,她覺得她在餘家,不是四麵楚歌,好歹有爺爺,有哥哥。
直到……餘生很自然地動了動手,“第二天回帝都,我把口罩摘下,你極儘冷漠和嫌惡的眼神,讓我知道,你很討厭我,非常。你覺得我長得很醜,並不願意看我的臉。”
男人喉嚨一緊。
矜貴的臉龐渡上幾抹陰影,他彎下腰,將餘生手腕上的布條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