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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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聽鸝館驚鴻乍現

這天晚上長城賓館有活動,需要首都飯店服務支援,王經理親自帶著人去了,慧姐領了一批人,剩下的由孟硯青帶領著留守在首都飯店。

一晚上也沒什麼大事,孟硯青換下領班製服,正打算回去宿舍,誰知道金班的孫秀芹卻突然急匆匆跑過來,問:"你們看到慧姐了嗎?慧姐回來了嗎?"

她這一說,大家都搖頭:"沒,不是出外會,過去長城賓館幫忙去了嗎?"

孫秀芹一跺腳:"哎呀!那王經理呢,王經理呢?人呢?"

她平時咋咋呼呼的,大家也沒當回事,便隨口問:"王經理那不是也去了嗎,你怎麼了?"

孫秀芹咬牙,壓低了聲音很無奈地說:"那個陳曉陽來了。"

她這一說,大家都微驚:"他來了?"

孟硯青原本沒在意,如今聽到,也是意外。

當時自己兒子和人打架,那個什麼胡正道,不是說就是抱了一個叫陳曉陽的大腿嗎?

當下她好奇,問了句:"陳曉陽是誰?"

孫秀芹:"哎呀,彆提了,今天陳曉陽來了,在舞廳呢,結果要挑幾個姐妹過去,他手裡拿著條子呢,孫主任批的,有紅章,把咱好幾個姐妹都叫過去了,我看著那勁頭不對,那我趕緊找彭總經理去,得趕緊找人去!"

說完她就跑了。

她走了後,在場幾個服務員全都變了臉色,大家麵麵相覷。

孟硯青疑惑:"這陳曉陽怎麼了,需要服務員那我們過去服務,秀芹怎麼這表情?"

旁邊呂銀鈴無奈:"硯青,你是不知道這陳曉陽,他不是什麼好人啊!"

孟硯青陡然意識到了。

首都飯店的服務員畢竟個個都長得標致,來往客人多,難免有些起了心思的,但是因為這裡位置特殊,一般人沒那麼大膽子敢在這裡動土。

可這其中說不得就有一些紈絝子弟,仗著自己的身份背景胡作非為。

看上去自己兒子和那個陳曉陽不太對付,兒子肯定是好兒子,那和他不對付的陳曉陽就必然不是什麼好人。

一時幾個服務員低聲議論著,顯然都有些擔心,不過也沒辦法,孟硯青便換了衣服出去,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孫秀芹,她都急得滿頭大汗了。

孟硯青:“陳曉陽人呢?”

孫秀芹顧不上和她說,隻匆忙道:"外麵呢,點了趙樹靜她們,據說是要讓她們出外

服,王經理也不在,這會兒了,誰來攔住他們呢!"

說完她人已經跑了,估計是去找彆人了。

孟硯青蹙眉。

今晚因為長城賓館的活動,首都飯店基本沒留幾個能頂事的,彭福祿估計去海裡彙報了。

這會兒,找誰也白搭,再拖下去那幾個服務員真被陳曉陽帶走,不一定出什麼事兒。

其實她和那幾個服務員關係也一般,但是她看不得這樣的事。

略猶豫了下,她便過去前台,拿飯店電話給陸家打了一個電話。

這號碼還是陸亭笈之前留下的,她怕萬一打電話碰到陸緒章,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打的。

她打了後,便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四十多歲。

她頓時明白了,這是陸亭笈所說的滿嫂。

孟硯青便和滿嫂道:"請問緒章在家嗎?"

滿嫂聽著這聲音,好像很年輕,但是張口間就是一句"緒章",要知道以陸緒章的身份位置,已經很少有人直接就這麼稱呼他了。

關鍵是她稱呼得還那麼自然而然,理所當然。

滿嫂隻好道:"先生他不在家,好像在單位,你哪位,需要留個話嗎?"

孟硯青:"你現在用的是客廳的電話,是嗎?"

滿嫂點頭:“是。”

孟硯青頷首:"那麻煩你現在過去書房,在書房靠窗戶的花梨木小桌前,是不是有一本手抄通訊錄?"

滿嫂聽著,驚訝不已,一時也不敢說什麼:"......確實有。"

孟硯青:"那麻煩你過去,翻開,找到任紅喜的電話,然後告訴我。"

滿嫂越發疑惑,畢竟孟硯青那態度實在是太自然了,一切都仿佛順理成章,而且她對家裡的擺設太熟悉了。

她心裡雖然有些提防,但還是過去,翻找了一番,果然有一個電話號碼,叫任紅喜。

她疑惑:"你要這個電話?"

孟硯青:"是,我有很緊急的事需要聯係緒章,他不在,你把這電話號碼給我說下吧。"

滿嫂到底是有些警惕的,疑惑地問:"可是,你哪位?"

孟硯青:"我是他老同學,以前經常過去他們家,你不知道我?"

她比滿嫂更疑惑:"你是新來的吧?"

滿嫂:"我在這裡乾了一年多了。"

孟硯青:"哦,才一年多。"

雲淡風輕的語氣,直接把滿嫂說得沒底氣了。

她繼續道:"我記得亭笈說過,家裡換了一位新的阿姨,做栗子燜雞很好吃是吧?那天我還納悶,以前阿姨好像不會做這個,原來是你做的,聽著手藝很好。"

這種輕描淡寫的評價,讓滿嫂早沒了懷疑,忙客氣道:"原來是先生的老同學。"

孟硯青:"我姓孟,你回頭和緒章提一下,他就知道了。"

滿嫂自然也怕得罪人,再說如今這電話號碼,一般人不會知道的,能知道的必然是熟悉的,當下也就把電話號碼說給了孟硯青。

孟硯青記下來,道:"如果他回來得晚,那就先不要和他說了,免得他記掛,他最近工作太忙了。你等第二天和他提一下就行,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滿嫂忙點頭:"好,我明白。"

掛上電話後,孟硯青馬上一個電話打給了那任紅喜。

陳曉陽他媽身體不好,一直不怎麼管事,也不管他,他家裡縱著他,估計是慣壞了。

不過孟硯青知道任紅喜,這是陳曉陽的祖母,這祖母從小照顧他,能管住他。

陳家和陸家關係說不得多親近,但是十年前,她見過任紅喜,也說過幾次話,留有彼此電話號碼,按說住的都是單位分配房子,又沒像陸緒章一樣出國幾年離開,老人家電話號碼輕易不會換的。

而以陸緒章的習慣,後來那電話號碼哪怕謄抄過,也不至於特意丟掉一些聯係方式,所以她可以賭一賭,從陸家拿到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後,那邊果然接通了,確實是任紅喜。

孟硯青便大致講了下情況,之後道:"就在首都飯店,拿了條子找飯店要人,還叫了幾個一起陪著,有一些是頑主,都是經常打架的,麻煩你去一趟,不然這裡就得報警了,一旦報警,事情就不好說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任紅喜這個人一直管著陳曉陽,陳曉陽的胡作非為自然瞞著任紅喜的,任紅喜聽了這個,起了疑心,必然趕過來。

掛了電話後,她便過去歌舞廳,卻見孫秀芹正在那裡急得焦頭爛額。

她上前問:"什麼情況了?"

孫秀芹很無奈:"現在說是要讓她們幾個出外服!"

孟硯青:"現在?那就是賴著不去呢?"

孫秀芹:"你說得簡單,哪能不去呢,人家是拿著文件的,上麵都蓋著戳子,既然文件到了,我們就得出人,不去的話,那回頭追究下來,

彆人我不知道,但咱們首先就犯錯了,開除了,一輩子前途都毀了!"

孟硯青:"現在必須去?"

孫秀芹:"那可不!沒人做主,誰敢抗命不遵呢!我可不敢,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孟硯青略沉吟了下,徑自過去舞廳,便看到有幾個人正要離開,為首那個穿著羊毛大衣戴著墨鏡,他旁邊簇擁著幾個年輕人,一看就是混混模樣,嘴裡都叼著煙。

跟在他們後頭的是趙樹靜幾個,她們幾個明顯不情願,但也沒辦法。

孟硯青徑自上前,叫住他們:"陳先生,請留步。"

她這麼一開口,那陳曉陽便有些惱,正待嗬斥,結果就看到了孟硯青。

他一看到孟硯青,那眼睛就亮了,他很有興味地問:"你是誰?這裡的服務員?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