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她也是偶爾聽人說了一嘴,有可能那些畫就是被毀掉了根本沒用來墊底,有可能當事人已經換走了隻是沒流露到市麵上,甚至有可能他們藏名畫的那些畫框根本不是這一批。
孟硯青正問著,慧姐卻過來了。
自從上次孟硯青和慧姐不歡而散後,兩個人彼此誰都沒理會誰過。
不過好在,大家不是一份工種了,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慧姐過來後,皺眉,沒理會孟硯青,徑自吩咐服務員趕緊把那些畫框清理出去。
孟硯青提醒道:"這些畫框要不要先檢查下?裡麵會不會有什麼?"
慧姐淡看了一眼孟硯青:"什麼意思?"
關係到苦藤大師的名作,孟硯青也就解釋了下:"......所以我認為,這些畫框我們有必要逐個拆卸開,檢查下有沒有什麼遺漏,畢竟在首都飯店,這裡的藏畫可能比樓房本身都要值錢,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珍珠被我們當瓦礫就此丟棄呢?"
慧姐沒什麼表情:"哦,所以孟老師,你需要我做什麼?"
孟硯青:"我知道大家今天都很辛苦,所以不敢勞煩慧姐,但是能不能先把這些畫框留下來,至少等到彭總經理回來,再做決斷。"
慧姐挑眉:"孟老師,要麼讓彭總經理直接下令,要麼你拿著他們蓋了戳子的通知,空口白牙的,這種話我們沒法聽,耽誤了工作誰負責?你請便吧。"
孟硯青:"事急從權,如果把這些都扔出去,那萬一這裡麵有什麼名畫呢?"
慧姐望著孟硯青,笑了笑:"你憑什麼確定,那些畫框裡麵有高價值的名畫?"
孟硯青:"我確實不能確定,但萬一呢,那都是國家資產,我們不能讓國家資產從我們手裡就這麼莫名流失,不是嗎?"
這時候,恰好羅戰鬆過來了。
他好奇地看看慧姐,看看孟硯青:"慧姐,怎麼了?"
慧姐看了眼羅戰鬆,有些疲憊地道:"戰鬆,剛才孟老師提起來,她認為這些畫框裡可能墊了名畫,認為不該就這麼把那些畫框賣廢品,你和她解釋下吧。"
說著,她便對旁邊幾位服務員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下,過半個小時就是重要會議。"
服務員們聽著,都陸續通知出去,準備洗漱化妝。
羅戰鬆笑望向孟硯青,很有些探究地看著她:"孟老師覺得這些相框後麵藏著畫?"
孟硯青聽到慧姐那漫不經心的交待,再聽到羅戰鬆這語氣,她便感覺不妙,估計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果然,羅戰鬆慢條斯理地道:"孟老師,你想得很周全,我想就這點來說,我們自愧不如,也怪不得就連彭總經理都誇你,說你前途無量,我真是佩服,佩服得很。"
孟硯青便笑道:"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優秀。"
羅戰鬆聽這話,嗤笑出聲。
如果說之前他對孟硯青還存著探究之心,想著把孟硯青拉攏過來,最好是讓她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但是自從那次六必居醬料的事後,他是徹底死心了。
既然不能拉攏到自己的後宮,那這女人就是他的對手,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是不介意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管她什麼背景什麼來曆,管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重生的穿越的,反正一股腦給她按死。
他笑望著孟硯青,道:"孟老師,這麼和你說吧,那些畫框,我之前就特意檢查過了。"
孟硯青:"哦?"
羅戰鬆:"都檢查過一遍了,所以裡麵藏著什麼,都不會錯過一件,你能想到這些,是你聰明機靈,不過--"
他對著孟硯青輕輕吐出三個字:"你晚了。"
這三個字,顯然是回敬孟硯青的,回敬她之前搶了那六必居醬釘子的功。
孟硯青便明白了,羅戰鬆比自己以為的更強大,擁有的背景知識更多,這畫框一事並不是書中所記載的,但是羅戰鬆也知道。
所以說如今的事情發展已經超過了那本書的範疇,或者說,因為自己的介入,羅戰鬆原本的事業發展線受到了影響和阻礙,但是他作為一位未來人士,自然可以另外開辟一條道路。
孟硯青:"晚了就晚了吧,也沒什麼,隻要東西沒白白糟蹋了就行。"
羅戰鬆提議:"不過你可以試試,沒準有什麼漏網之魚,你如果
能找出來,不就立大功了。"
他往前一步,恰好走到了孟硯青身邊,微俯首下來,笑看著孟硯青:"為了出人頭地,你得抓住一切機會,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東邊櫃台承包的機會?"
孟硯青笑道:"對,我想要,我已經申請了,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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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羅戰鬆非常有自信,他不會錯過任何一件,要想挑出他的把柄,很難。
他建議自己去那些畫框裡搜羅,其實就是故意激自己一把,看著自己跳進一個坑,惹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罷了。
對於羅戰鬆的話,孟硯青並不在意,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苦藤大師被藏起來的幾幅畫如今有沒有現世。
隻不過如今時間不等人,等彭總經理他們回來,那些畫框已經被拉廢品的給運出去,一旦運出去,進了垃圾場,那再想要回來就麻煩了。
苦藤大師去世後,他的畫作在海內外已經水漲船高,去年他的一幅白菜圖在香港拍賣會已經高達四百萬人民幣。
而根據苦藤大師的說法,他那幅墨荷圖可是嘔心瀝血之作,其價值自然非凡,況且幾年之後苦藤大師便離世,這應該是他晚年登峰造極之作了。
這樣價值非凡的藝術瑰寶,不應該流落在廢品廠被糟蹋了。
孟硯青略想了想,倒是想起一個人,那個把她介紹到首都飯店當服務生的王德貴。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那王德貴雖然連首都飯店的正式編製都不算,但是他認識的三教九流多,首都飯店上下關係都打點得好,真遇到什麼事,沒準比她有辦法。
她當即不敢耽誤,就要去找王德貴,她坐電梯到了一樓,匆忙從東邊小門跑出去,穿過花園長廊,徑自過去了飯店北門那一排舊平房前,好在順利找到了王德貴。
王德貴看到急匆匆地趕來:"這不是孟同誌嗎,出什麼事了?"
孟硯青當即便把自己想法說了:"我是疑心那裡麵有一些沒被發現的藏畫,但我一時也沒證據,那麼多畫框,想攔住也不可能,他們馬上就要運出去了,有什麼辦法攔攔嗎?"
王德貴一聽:"你找我就找對了,咱首都飯店的垃圾廢品處理都是小李管的,我熟著呢,我和他說一聲,告訴他說一聲,先留住,彆運出去。"
孟硯青:"確定可以攔住吧?"
王德貴:"那是當然--"
他指著屋門外那散了
零碎爐灰渣子的路:"他們運垃圾廢品都是從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