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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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親了嗎親了嗎

午間時,天空中分明還有著暖煦的日頭,雪花卻灑下來了,漫天飛舞,飄飄悠悠地落下來。

孟硯青笑看著那雪:"這就是太陽雪吧!"

霍君宜笑道:“是。”

雪花朦朧,遠處的鼓樓城樓和銀錠橋仿佛隔了一層淡薄的白紗,整個北京城都變得詩情畫意起來。

霍君宜道:"據說《紅樓夢》中的一些場景就參考了這裡的雪景。"

孟硯青:"我好像也聽過這個說法。"

兩個人這麼說笑著,雪卻很快停了。

雪停了後,太陽出來,有些小孩子便穿著厚棉襖跑過去玩雪,耍弄,還有老大爺背著手在那裡溜達。

霍君宜側首,笑看著孟硯青:"我們去前邊看看?"

孟硯青點頭:“好!”

霍君宜抬起手,握住了孟硯青的。

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好像並沒有什麼刻意的。

孟硯青側首看了眼霍君宜,她看到霍君宜耳根那裡微微泛紅。

他竟然是害羞的。

她覺得很有趣,平時看上去很溫柔穩重的男人,現在卻會害羞。

她便故意掙脫了。

霍君宜看她掙脫,顯然有些悵然若失,又仿佛有幾分後悔。

孟硯青伸出手來:"我們過去橋那邊吧。"

霍君宜看著她伸出的手,抬眸看過去,卻見她嫣然含笑。

在這皚皚白雪中,她猶如一隻嬌豔怒放的雪梅。

他抿唇,無聲地握住了她的手,之後才道:"好。"

顯然,最開始他是有些不自在的,不過兩個人跑過去和一群小孩子打雪仗,一切就隨意起來。

打雪仗的時候,他試圖保護著她,結果自己被扣了一頭的雪,孟硯青難得見他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笑得不行了。

霍君宜有些羞惱,握住她的手,用了幾分力氣:"不許笑了!"

孟硯青:"就笑!"

兩個人玩了半晌,自是開懷,霍君宜又帶著孟硯青去了茶樓,吃了各樣小點,喝了茶。

外麵天已經晃黑了,兩個人閒聊著,說起許多來,諸如以後珠寶的發展,也說起自己的打算等等。

於是個人問題也很快成為了一個話題。

霍君宜也就和孟硯青提起:"硯青,你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爸很早就不在了,我是我媽一個人帶大的,她身體不太好。"

孟硯青:"身體不太好?"

霍君宜:"早些年去乾校,出了點事故,她視力很差,幾乎看不到什麼。"

孟硯青便想起來了,之前霍君宜陪著她去買一些舊家具,買完後,本來他要陪著自己回去,結果後來說要去醫院,說家人在醫院。

敢情就是因為這個了。

她溫聲道:"那大夫怎麼說呢?"

霍君宜:"去過幾家醫院,也沒什麼辦法了。"

他默了下,道:"我媽趕上了最不幸的時候,不過她還是用儘所有的力氣把我養大,她這輩子吃過很多苦,不容易。"

孟硯青聽著,便懂了,他這是在向自己交待自己家的情況。

那意思就是,先把不好的情況透個底,好讓自己心裡有數。

她點頭:"阿姨這是趕上了不好的時候,那個年代確實不容易,不過現在時代變了,到了她享福的時候了。"

霍君宜聽著,自然明白孟硯青的意思,這是她的體貼。

他便笑著介紹起來自己的情況:"其實我工資還可以,如果結婚的話,單位肯定給我分一套新的房子,按照級彆,估計能分三居室吧。"

孟硯青:"哦,那真不錯!"

霍君宜有些靦腆地抿唇,低聲道:"反正大致情況就這樣。"

孟硯青:"嗯。"

她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是可以在重要場合舌戰群儒的,但是麵對這種情況,該說什麼,她確實沒經驗。

兩個人手都牽了,按照常規來說,這是要談對象的。

既然要談對象,對方就抱著以誠相待的態度,把自己情況大致說說。

顯然這不是開玩笑的,這是要步入婚姻的。

可--

孟硯青的情況,她該怎麼說?

對陸緒章,把他趕跑就是了。

可是對陸亭笈,她必須是要負責任的,那是自己兒子。

霍君宜看到她的猶豫,溫聲笑道:"我隻是和你說下我的情況,你不用拘束,也不用多想,我覺得其它可以慢慢來,你不要有壓力。"

孟硯青看著他眼中的笑意,她也就笑了:"倒也不是有壓力,就是有些事,我覺得我也得和你說清楚。"

霍君宜:"你說不說都可以,看你自己。"

孟硯青還是道:"我有個親戚,遠房親戚,臨終前把她的兒子托付給我,所以那個兒子等於是我的乾兒子。"

霍君宜笑道:"你親戚能把你孩子托付給你,說明她

很信任你,你們應該很親近吧,既然這樣,她走了,那你幫著照顧下孩子,倒也是情理之中。"

孟硯青:"嗯,所以將來,我肯定要對這個孩子負責的,我會把他當成我的親生兒子來看待。"

她說這話的時候,收斂了笑,眼神很認真。

霍君宜點頭:"那不是挺好嗎?"

孟硯青繼續道:"過了年,這兒子就十五歲了。"

她說完這話,明顯感覺霍君宜神情微怔了下,之後才道:"那這孩子真不小了,快成年了。"

孟硯青過了年自己也才二十歲,結果竟然有個十五歲的兒子。

孟硯青:"是。"

霍君宜默了會,之後便笑了:"這樣也挺好,本來你說有個孩子,我以為很小,需要一直照顧,但是這麼大了,基本不需要一直有人看著。"

他想了想,道:"如果他沒有親人,那以後可以負責他的生活費和上學費用,需要其它的話,我也會儘力。"

陸亭笈自然不需要霍君宜來負責生活費和學習,不過聽到這話,孟硯青還是覺得不錯的,至少這個男人是很靠譜的,並且願意承擔的。

孟硯青笑道:"我這個兒子,他還有個親生父親在,我和他父親也是不錯的朋友。"

這件事確實不容易說通的,不過孟硯青還是想和他解釋下。

霍君宜略沉默了會,之後終於道:"所以,這位乾兒子的父親是陸先生?"

那天,他們見過。

那位陸先生的眼神中滿是審視和研判。

作為男人他可以感覺到其中鋒利的敵意,對方在虎視眈眈。

而顯然,孟硯青和對方是頗為熟稔的,關係也很要好,這是對方的先天優勢。

孟硯青微吸了口氣:"對,就是這樣。我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他也幫助過我很多,以後我們依然會是朋友,不過--"

她略沉吟了下,道:"不過我和他也就是這樣了,不會有超脫於朋友和親人之外的什麼。"

說出這種話對她來說有些艱難,事實上,上輩子那個驕傲的她一般不會對人這麼解釋澄清。

霍君宜沉默了片刻,最後終於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孟硯青:"你儘管問,如果我能回答,也一定儘力回答。"

霍君宜:"其實今天我約了你後,生怕我來晚了,又看下雪了,有些擔心你,我就想過去接你,誰知道恰好看到你從陸先生的車子

裡下來。"

孟硯青:"哦......"

他都看到了?

霍君宜:"我並不是故意的,不過我看到陸先生對你很愛護的樣子。"

孟硯青含蓄地說:"是還不錯......"

霍君宜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也不需要在意。"

孟硯青試探著道:"你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