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什麼好怕的,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陣陣鞭炮聲終於結束了,硫磺味彌漫在院落內外,陸亭笈拿了一個掃把來,要將那些碎屑掃乾淨。
陸緒章放開了孟硯青,不過依然握著她的手。
他輕笑了下,道:“你看,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很好。”
孟硯青:“是……你好,現在什麼都沒發生。”
陸緒章看著她,溫聲問:“可以和我說說以前嗎?發生過什麼事嗎?”
這時候,陸亭笈進來了。
他進來後,看到陸緒章和孟硯青握著手,顯然有些意外。
陸緒章放開了孟硯青的手,若無其事地道:“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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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夜飯雖然儉樸,沒什麼大魚大肉,不過吃得倒是有滋有味。
吃過後,二個人都換上了暖和的外套,係好圍巾,準備出去看煙火表演。
出門的時候,孟硯青便挽起了陸亭笈的手,笑道:“我記得亭笈小時候,我們帶著亭笈去過年,就是這麼出門的!”
陸亭笈回想了下,卻是想不起來了。
他記性雖然好,但母親在的時候一些事隻是記得片段,不可能什麼都記得特彆清楚。
陸緒章笑道:“那個時候亭笈非要走在中間,我們一邊一個挽著他,他還要吊在我們手上打墜墜。”
打墜墜?
陸亭笈茫然,他竟然這樣嗎?
孟硯青看著這比陸緒章矮不了的兒子,想著他小時候打墜墜的樣子,突然就想笑。
光陰啊光陰,他從團團軟軟的小家夥,變成了一個風姿翩翩小少年。
陸緒章對著陸亭笈抬起手:“來,小朋友。”
陸亭笈便突然有些臉紅:“我才不是小朋友呢……”
打墜墜,就憑他們兩個現在的身高,就憑他這體重,他們能讓他打墜墜嗎?
陸緒章:“彆扭捏了,走吧。”
陸亭笈到底伸出手去。
他便感覺,父親的手乾燥而溫暖,也有力。
雖然他已經長大了,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那種來自父輩的溫暖。
他臉紅了下。
二個人就這麼出門了,陸亭笈走在中間,陸緒章和孟硯青一邊一個。
剛開始的時候陸亭笈有些彆扭,畢竟他這麼大了,不過很快他就自在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記起來了,這種感覺是如此熟悉,這是小小的他被父母領著的感覺。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他可以恣意撒嬌,怎麼都行,還可以欺負父親,他知道怎麼才能惹惱父親,但他可以找母親撒嬌,反正父親是拿母親沒辦法的。
這麼走著,孟硯青道:“前麵路燈是不是壞了,大過年的,竟然沒人修。”
陸緒章笑道:“幸好我早有準備。”
說著,他竟然神奇地從口袋裡掏出來手電筒。
陸亭笈頓時笑了:“還有手電筒!”
陸緒章把手電筒給他:“你拿著吧。”
陸亭笈接過來,他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