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2 / 2)

孟硯青:“你看,你也沒告訴我那些,所以我要從一個外人的信中去知道你工作的情況。”

陸緒章咬牙切齒:“我在意嗎?我會在意那些嗎?你覺得我會在意嗎?不是說好了嗎,一起麵

對這一切!”

孟硯青:“可是我在意,我在意的事情有很多。”

陸緒章看著她的冷靜,心中便湧起無儘的冷和痛。

孟硯青卻垂下眼,看向地上的林慧。

林慧捂著自己被掐傷的喉嚨,茫然地看著他們。

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中隻覺得詭異恐懼。

在這樣一個暗黑的雨夜裡,在經曆了這些後,她腦子裡很亂,她甚至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孟硯青:“慧姐,他剛才隻是一時激動,放心,我做不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你現在有什麼話,可以問問他。”

她補充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林慧心神一顫,她哆哆嗦嗦地仰起臉,望向陸緒章。

可是那個溫柔寬容的紳士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身戾氣的煞神。

孟硯青安撫地握住陸緒章的胳膊:“緒章,我希望你能理智如實地回答她的問題,她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但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冷靜下,我們好好溝通下這個問題,我想,她也有些話要問你。”

陸緒章視線落在林慧臉上,眼神格外冰冷:“我也想知道,我是殺你父母了,還是擋你財路了,你要這麼對我?”

林慧聽著,心痛得無以複加。

那個她曾經那麼仰視的男人,如今他的情緒卻處處被孟硯青牽扯著。

孟硯青怎麼說,他就怎麼想。

她心裡泛起無儘的苦澀,不過到底是咬牙道:“陸同誌,其實我隻是想知道,我哪兒不如她,我怎麼就不如她,我想知道!”

陸緒章蹙眉。

林慧隻覺得剛才那些話感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顫抖著道:“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是她,而不是我?”

陸緒章微抿下唇,有些困惑地看著她。

他的這種困惑,在林慧來說是淩遲一般的羞恥。

她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臉,但是她真的想知道。

十三年了。

十三年的時間裡,首都飯店的每一個早上,都是她渴盼看他一眼的早上。

這份晦澀的情懷無人知曉,她就這麼暗藏了十三年。

本來這個世界應該繼續沉默地運轉下去,本來她永遠不會訴諸於口。

但是孟硯青的出現讓她不甘心了。

陸緒章在長達十秒的沉默後,終於開口:“我想告訴你,在我眼裡,你從來都是首都飯店的工作人員,在

工作上我們有些交際,我是幫你當成一個合作者看待,除此之外,你在我這裡沒有其它任何特殊含義。”

他頓了頓,繼續道:“在這個前提下,你沒有資格問我這種問題,我也沒有必要回答這種問題。在大部分情況下,麵對一個女性我會保持風度保持禮貌,但這並不意味著隨便一個什麼陌生女人都可以衝過來質問我為什麼。”

他冷笑一聲:“更不意味著,她有資格去向我妻子討伐什麼。”

他鄙薄地看著她:“至於和我妻子比,你配嗎,你配嗎?從裡到外,你哪一點配和我妻子比?她是天上月你就是地上的泥,你渾身肮臟,你竟然癡心妄想和我妻子比?”

“你是首都飯店的服務員,我出於禮貌,尊重你的工作,尊重你們每個人,但離開這裡,你是誰,我會多和你說一句話嗎?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以為是,竟然想和我的妻子比?”

林慧怔怔地聽著這些,整個人痛得幾乎蜷縮起來。

那是她仰慕了十三年的人,他現在用那麼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用這麼直白的話來狠狠打擊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厭惡。

他隻是要維護他的孟硯青。

然而,顯然陸緒章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我心愛的妻子沒了,十年時間,她受了多少苦,但你呢,你依然在這裡光鮮著,你見到我,依然和我笑著打招呼,你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

林慧倒吸口氣,渾身痛得幾乎無法喘息。

************

回來的時候,是陸亭笈陪著孟硯青的。

外麵下雨了,寧家過來人,把寧碧梧接走了。

周圍來了一批警衛員和首都飯店安保人員,飯店外麵也停了很多警車。

陸亭笈扶著孟硯青上車的時候,孟硯青甚至仿佛看到一些便衣。

她隱隱感覺不對勁,就算鬨出今天這個事來,也不至於這麼大的陣仗。

外麵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是很高級彆的大事。

陸亭笈臉色凝重,他陪著孟硯青上車後,便落下了吉普車的窗簾:“母親,外麵的事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先回家。”

孟硯青:“嗯。”

其實車子回去家裡就幾步路,到家後,那司機和警衛員下車了,站在一旁。

孟硯青疑惑,陸亭笈過去和他們說了聲,他們先離開了。

之後陸亭笈陪著孟硯青進屋。

進屋後

,孟硯青打了一個寒顫。

她被淋了雨,身上冰冷,臉色也蒼白。

陸亭笈擔憂地抱住她:“母親,你怎麼了?父親做什麼了?那個女人到底做什麼了?”

孟硯青恍惚地抬起眼來,看到兒子急切的眼神。

他茫然無措,琥珀色的眸子蘊滿了擔憂。

孟硯青看著這樣的陸亭笈,便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她看到了那個無助的小男孩。

她便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亭笈乖,沒事的。”

她說出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乾澀虛弱。

不過她還是努力扯唇笑了笑:“我會好好的,不會有什麼,我會一直陪著你。”

陸亭笈便一下子抱住了孟硯青,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喃喃地說:“是不是父親做什麼了?他是不是害你難受了?你告訴我,我去找他!”

孟硯青伸出手,按住了陸亭笈的肩膀:“彆。”

她的手並沒什麼力氣,但是足以讓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瞬間柔軟下來。

陸亭笈看著孟硯青蒼白的麵容,小心翼翼地道:“母親……”

孟硯青便伸出手抱住了兒子。

十一年了,他已經和他父親一樣高,比她高出許多,再不是可以被她隨便摟在懷中的小孩子了。

不過她還是以著他小時候的姿態將他抱住,抱住後,她低聲道:“真的沒什麼,我隻是有些累了,累到我連動一下手指頭都累。”

她無力地趴在兒子的肩頭:“亭笈,我好累……”

陸亭笈心疼地摟著她,喃喃地道:“我把你放在床上,你躺這裡,要不我叫醫生,我打電話找醫生。”

孟硯青:“沒事……不用叫醫生,我隻是想休息一會。”

陸亭笈忙抱著孟硯青,將她放到床上,又趕緊幫她蓋上被子。

他小聲說:“你要喝水嗎?”

孟硯青搖頭:“我想躺一會。”

陸亭笈點頭,他看著她,道:“那我守在外麵,你有什麼不舒服,隨時叫我。”

孟硯青頷首,閉上了眼睛。

陸亭笈出去後,一眼便看到了陸緒章。

陸緒章麵無表情地走進來。

他額發微濕,雙眸幽深泛紅。

陸亭笈看到父親,冷笑一聲:“到底怎麼了?

本來好好的,結果呢,是不是遇到你在外麵的女人了?我母親現在活得好好的,你是要把她活生生氣死嗎?”

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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