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2 / 2)

吃過後,陸緒章又領著孟硯青在這裡轉了轉,不過孟硯青很快發現,這裡並不大,就那麼一塊景區,周圍都是圍牆,出不去。

她回首看了眼陸緒章。

陸緒章穿著一身西裝褲,搭配的白襯衫,顯得身形格外頎長,此時,頎長的他就那麼靠在一棵老槐樹上,手中夾著一根煙。

他把白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臂上,手指閒散地夾著香煙,那煙頭明明滅滅地閃著。

三十多歲的男人,明明是那麼懶懶的樣子,不過氣質卻冷淡沉靜。

她就那麼看著他,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幕很眼熟,於是便想起,她重活一世,第一次遇到陸緒章時,他就是這樣。

老鬆樹,抽煙的他,沉默的她。

隻是那個時候他到底收斂了他所有的心思,壓抑下了他的情緒,以一種波瀾不驚的理智態度來對待一切。

現在,同樣的一個場景下,他好像變了。

陸緒章:“是不是想起咱們倆第一次見麵,和現在很相似。”

孟硯青的心頓了下。

她想,他總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陸緒章笑了笑:“其實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把你藏起來,隻屬於我,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他好看的薄唇微張開,輕吐出一個眼圈,看著那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他這才道:“隻

不過我當時害怕,我害怕你是一縷煙,我抓不住,畢竟我隻是一個凡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我無能為力的,我隻能小心翼翼藏住我所有的心思,哄著你高興。所以我跪在你麵前親吻你取悅你,我甘之如飴。”

孟硯青:“那現在呢,你肆無忌憚了?”

陸緒章:“硯青,在你麵前,我有十萬分的理智,對著你呈現出最好的一麵,讓你喜歡我,但是理智終究是有限的。”

他心裡一直壓抑著猶如猛虎一般的渴望。現在,他不再管束,把它放出來,為非作歹。

想把她吃了,想看她酥成泥,想捧著她的臉讓她一輩子隻看他一個。

他垂著薄薄的眼皮,淡聲道:“一枚硬幣有正有反,上一次我選擇了正麵,這一次我就摸到了反麵。”

孟硯青:“你覺得,這樣子有意義嗎?”

陸緒章扯唇,笑了:“你覺得沒意義,我覺得有。”

他笑道:“你看你現在完完全全屬於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晚上我會好好的親你,把你每根腳趾頭都親一遍,然後,再讓你哭著喊,你喊啞了嗓子我都不會停。”

他依然是很平靜的樣子:“硯青,我喜歡看你那個時候的樣子,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那時候特彆勾人,把我魂都勾沒了。”

孟硯青聽得頭皮發麻,脊梁骨發酥。

不過還是道:“你的工作呢?工作不做了,家人不管了,兒L子不顧了?”

陸緒章抬起眼來,視線幽涼:“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吃了法國紅酒蝸牛大餐,我背著你回家,曾經說過什麼嗎?”

孟硯青心裡一頓。

她想起來了。

當時他說,幾個弟妹都很有出息,有他沒他都一樣。

她心裡便泛起很不妙的感覺來,有些堤防地看著他:“你要乾嘛?”

陸緒章看她那分明有些慌了的樣子,深吸了最後一口後,慢條斯理地掐滅了手中的煙,之後才道:“想和你纏綿悱惻,天荒地老,或者乾脆以身殉情好了。”

他緩慢地走近了她,眉眼異樣平和冷靜,說出的話也是帶著幾分商量的意味:“我們乾脆一起死在這裡好了,死了後,我們的靈魂會一起飄,這樣我陪著你把你曾經的一切都經曆一遍,不是挺好嗎?”

他看上去很認真,並不是開玩笑。

孟硯青瞬間毛骨悚然:“你彆這麼嚇我……”

她好不容易活了的,她不想

再死一次了。

她看著眼前分明格外冷靜的陸緒章,開始懷疑陸緒章這精神有問題,他是不是瘋了?

陸緒章卻已經走到了她眼前,伸出修長的指來,抬起她的下巴,之後俯首下來,在兩個人鼻尖相距不足一指的時候,停下。

氣息縈繞間,陸緒章聲音低而沙:“我得回憶下,你最喜歡的接吻姿勢是什麼?要輕輕勾著下巴?先親一下,然後再——”

說著,他的唇印上她的。

溫熱的唇極具有挑逗地在她唇畔流連,孟硯青腿都軟了,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低聲說:“緒章,我想和亭笈說句話,我們突然離開了,亭笈還不知道多擔心呢。”

陸緒章的唇輕輕撤離,兩個人唇間便拉出一道絲來。

他憐惜地舔了舔她的唇角,之後才道:“你不是想亭笈,你隻是想讓你兒L子來救你。”

孟硯青摟著他的脖子,軟軟地道:“我兒L子不也是你兒L子嗎?那是我們的兒L子,你看,那是我給你生的……”

她是一向很識抬舉的,人在屋簷下得趕緊低頭。

現在的陸緒章這情緒很不對。

果然,這話讓陸緒章的動作頓了頓。

之後,他捧著她的臉,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她琥珀色眸子中的無奈,於是他眼底便多了些難言的情緒。

他低聲道:“是,亭笈是我們的孩子,你給我生的。”

孟硯青勾著他的脖子,用一種綿軟的聲音哄著:“你看,我們還有兒L子,如果我們就這麼沒了,誰來照顧我們兒L子……”

陸緒章的神情晦暗不明,不過那雙眼睛卻依然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像是在打量,像是在評判。

孟硯青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感覺他的眼神也很奇怪,明明很平靜,像是冰山的表層,但內裡卻藏著火焰。

他可以用最冷靜理智的態度做出最瘋狂的事來。

陸緒章卻在這時,用拇指輕抬起她的下巴:“對,我們的兒L子,你還記得我們兒L子怎麼來的嗎?”

孟硯青:“怎麼會忘呢?”

陸緒章低首,輕輕啄吻她的唇畔:“那時候,你騎著我,像個高高在上的神,後來你沒力氣了,累了,便讓我來。”

他這麼一說,那些塵封的回憶便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是,他們當時很瘋,真的很瘋,學習外國電影的鏡頭,各種荒唐瘋狂。

陸緒章:“你隻

和我做,你不會和彆人做,懷孕了,你隻會懷我的孩子,不會懷上彆人的孩子,你生的孩子,一定是我的血脈,你不會給其他野男人生孩子,對不對。”

孟硯青隻能順著他說,她姿態柔順,言語嫵媚:“是,我隻讓你碰我,隻有你能讓我懷孕,你看我給你生了多好一孩子……”

陸緒章:“這就對了,以後你的眼睛裡隻有我。你隻能讓我親讓我抱,彆的男人手都不要牽,至於亭笈,也不要抱他。”

孟硯青:“……那是你親兒L子。”

陸緒章想了想:“隻能牽手,不能讓他攬著你胳膊,更不能抱他,不然我就不高興了。”

孟硯青無言以對:“緒章,你清醒清醒。”

陸緒章笑:“硯青,我足夠清醒,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的妻子死了,但她又活過來了,我們抱在一起,我們親吻,我們重新獲得了曾經的歡樂,結果她現在告訴我說,她讓我滾。”

他說到這裡,眸底幽冷,聲音轉涼:“你說,我怎麼可能滾呢?”

孟硯青倒吸一口氣,喃喃地道:“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那不是生氣嗎,我生氣了什麼話都可能說。”

陸緒章眉眼不動,淡淡地“哦”了聲:“怎麼,你沒讓我滾?你還想要我?”

孟硯青神情微頓,之後到底是硬著頭皮說:“緒章,這都不是事,我們回頭可以慢慢商量。”

陸緒章扯唇,嘲諷地笑了:“我們不需要商量,來,讓我們重溫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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