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青笑著說:“對。”
其實如果學過一些基本的經濟學原理,這些道理很容易想通,但是對於成長於計劃經濟下,且一直處於閉塞教育環境的人來說,這確實是新鮮到不能再新鮮的。
畢竟,人們對物價的認識更多的是布票糧票副食票,供應需求是如何影響價格對眾人來說是很難理解的。
孟硯青想了想:“其實現在房子也在改革,以後房子可能也是這個道理,但這些
說遠了,目前我們的重點是金子。”
秦楷庭擰著眉頭,若有所思,半晌後,他道:“可是要想經營黃金,談何容易,這不是一般人能經營的。”
孟硯青:“我既然找上你,那自然是有些想法。我手上的這份資料留給你,你先看看,然後認真考慮考慮,等你覺得這個市場大有可為,願意投入這個市場的時候,我們再繼續深入聊下一步,如何?”
秦楷庭鄭重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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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楷庭談得順利,孟硯青也挺高興的,她看了看這裡恰好距離霍君宜的公司很近,於是找了公用電話給他打電話。
霍君宜自然是歡迎,他正想著請她幫忙看看問文件呢,於是孟硯青便過去霍君宜公司參觀了參觀,順便看了看他那些澳大利亞的技術資料,她到底英語更好一些,那些專業的名詞看得會更明白,於是幫襯著也討論了討論,給出自己的想法。
霍君宜感激不儘,於是兩個人又一起吃了晚飯。
從飯店出來,下雨了,今年夏天雨水特彆多。
霍君宜要送孟硯青,孟硯青自然拒絕。
兩個人談過,和平分手了,分手了還是朋友,但僅限於朋友,可以在生意上互相照應,也可以一起吃個飯表達友情,但是送自己回家這種,稍微不注意就過了界。
霍君宜見此,也就沒說什麼,再次謝過了。
孟硯青一個人匆忙趕回家,回到家其實已經有些累了,身上也有點泛潮,她想著洗個澡就趕緊睡了。
誰知道到了家門口,就見大門底下站著一個人。
淒風苦雨中,老舊電線杆子孤零零地頂著一盞燈,那電燈泡昏暗的燈光灑下來,落在那男人身上,顯得蕭條冷寂。
男人仿佛感覺到她過來,便緩慢地抬起眼。
他的眼神很淡,淡到好像沒什麼力氣。
孟硯青卻隻覺得好笑:“怎麼了,有事嗎?”
陸緒章:“沒什麼,你的港澳通行證下來了,我給你送來。”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和無力感,而且很沙啞。
孟硯青歪頭,打量著他:“你這是怎麼了,加班了十天十夜嗎?”
陸緒章看著她,仿佛有些沒聽懂他意思,恍惚,之後搖頭:“沒有加班。”
說著,他打開了皮包,從裡麵拿出來一個文件夾,遞給孟硯青。
孟硯青毫不客氣地收回來,打開看了看,果然
,港澳通行證,都辦妥了,隻需要她自己簽個名。
她心裡歎,想著如果自己去辦,不知道要跑多少次呢,果然朝中有人好辦事……
陸緒章:“我走了。”
他的聲音更啞了,甚至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孟硯青抬起眼,看向陸緒章。
他的眼底泛著紅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
不過襯衫依然很規製,頭發也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