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2 / 2)

陸緒章:“不是問了嗎,他是很盼著你過去的。”

這件事雖然太過匪夷所思,但是從老人家角度,他接受了,讓過去,也就這樣了。

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見過大風浪的,沒有為這件事大驚小怪。

孟硯青:“那玉芙他們呢?”

陸緒章便笑道:“父親的意思是,先瞞著他們,不提,免得大驚小怪的,等我們差不多要結婚的時候,再找適合的時候和他們透露,正好這周末玉芙出差了,其他人也都不在北京,我們過去先見見。”

孟硯青頓時心定了,如果一下子很多人,要麵對不少驚歎的目光,每個人想法不同,現在隻有陸老爺子,就感覺好多了。

陸緒章:“要不明天我們就去買衣服?這樣周日就過去家裡?”

孟硯青:“行,明天我先去學校上課,放學後過去王府井。”

陸緒章笑道:“到時候我過去學校接你。”

孟硯青看著他眉眼間的笑意:“好。”

他好像很願意過去學校接她什麼的,或者說,很希望向外人展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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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早,陸緒章讓司機繞路,陪著她到了學校。

其實她說過,住處距離學校也不遠,她自己坐電車過去就行了,然而陸緒章是不放心的。

他現在下意識會拿過去對待她的方式對待她,恨不得把什麼都給她料理妥當了。

孟硯青見此,多少明白。

曾經年少的癡纏熾熱,因為時代的原因而蒙上了一層陰影,之後便是生離死彆,如今失而複得,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可能下意識希望一切都是過去的延續。

這是一種彌補遺憾的方式吧。

是以孟硯青也就隨他了。

這天下車後,一進校園,就有好幾個女同學湊過來,大家笑望著那遠去的紅旗轎車,嘰嘰喳喳地問起來。

“孟老師,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孟姐夫,他長得可真好看!”

“他特彆厲害,會好幾國語言呢,聽說之前建交的談判,他可是立了大功!”

“他還這麼年輕啊,才三十多歲吧?”

其實三十多歲對於學校的學生來說已經不小了,甚至是“挺老”的範疇,不過沒辦法,陸緒章那風姿,那氣場,就是能鎮住人,就是能讓人看得挪不開眼,這個時候年紀就不太重要了。

再說,人家那麼優秀呢,看看和人家一起出席會議人物的年紀和檔次,就知道人家這是特彆特彆年輕!

孟硯青看著她們嘰嘰喳喳一臉崇拜的樣子,不免想笑,小孩子嘛真可愛!

——雖然她們從年紀上來說隻比自己小一兩歲甚至差不多,但孟硯青現在還是覺得她們就是小孩子。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地問起來,問起怎麼戀愛的,還問起什麼時候結婚,好奇得很,這時候也有幾個男生過來了,他們也都過來請教孟硯青問題。

孟硯青長得美,知識也淵博,班級裡學生都喜歡孟硯青,都想親近她,哪怕知道她有男朋友,也都忍不住想跑來“請教孟老師問題”。

大家徑自過去了珠寶學院的教室上課,孟硯青的課程講義都是她在鑽研了國外眾多珠寶設計講義後精心編排的,很適合如今這些沒什麼基礎的學生。

而在這個教學中,她也發現謝閱竟然有很好的素描功底,便讓他

當了自己的助教,輔導著同學繪畫等,謝閱倒是樂意得很,表現得很好,節省了孟硯青許多力氣。

孟硯青看他這樣,也就放心了。

這小孩估計對她有些想法,後來知道自己和陸緒章在一起,經受了來自“長輩”的傾軋級打擊,估計挺不好受的,現在應該是終於想明白了,可以接受了。

上課過程倒是順利,孩子們也都積極學習,下午時候,孟硯青便帶著學生過去新建的大教室,去聽陳教授的公開課。

那陳教授是珠寶學院的一位珠寶學老師,聽說去國外留學過,於珠寶研究上很有些造詣,今天恰好開一個珠寶文化介紹的講座。

過去後,發現人不少,除了珠寶專業的,還有地質學,礦物學,岩石學等專業的,全都過來聽,就連門外走廊上都擠著人。

幸好孟硯青的學生占了座位,見到孟硯青,趕緊招呼她進去,一時幾個男學生站起來,讓孟硯青和幾個女學生坐下來了。

這時候,演講也開始了,那陳教授講了珠寶的起源,世界各地珠寶文化的形成,當然也重點講了中國的珠寶文化,當提到中國珠寶時,還特意提到了中國的硬玉和軟玉之分。

“玉有硬玉和軟玉之分,而在我們中國,我們的玉石都是軟玉,沒有硬玉,所以我們中國的文化中有一個關鍵詞就是軟,軟,就是包容,就是韌性,也是知識分子的柔弱。其實中國文人的軟弱自古有之,曹操有言,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說得就是中國傳統文人骨子中的柔弱,所以中國文人喜歡把玩和田玉,這就是軟玉……”

孟硯青聽著這話,卻覺得不對了,這位在說什麼?

中國全都是軟玉,軟玉是中國知識分子軟骨頭??這怕不是國外留學學傻了吧!

這時候,台下部分學生也有覺得不對勁的,於是便有人直接起身反駁道:“陳教授,話不能這麼說,中國文人固然有其軟弱的一麵,也有其傲骨,怎麼能以一個軟弱概括?”

陳教授聽著,卻是笑看著那學生:“這位同學,我們是在說軟玉硬玉,並不是說所有的古代文人都是軟弱,隻是把他們骨子中軟弱的一麵表達出來,從專業角度西方對於珠寶學的研究來看,把珠寶分為硬玉和軟玉,翡翠是硬玉,和田玉事軟玉,中國在明朝之前,沒有翡翠,隻有和田玉,從這點來說,有什麼問

題嗎?”

那學生自然是不懂,一時也是啞口無言,隻好坐下。

陳教授說服了一個同學,眉眼間便越發多了幾分矜持的笑,他望著在座的眾人,待要繼續來幾句科普。

誰知道這時候,卻見一個年輕女子站起來,卻是問道:“陳教授,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下。”

陳教授看到這女子,也是微意外了下,知道這是珠寶學院的珠寶設計老師,年輕漂亮得很,其實沒什麼文化,根本就是一個學生,仗著會畫珠寶圖才給大家講珠寶設計課程的。

不過對於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他自然不吝嗇他的紳士風度,當下笑著道:“這不是孟老師嗎,有什麼問題請說,我們一起探討,不過當然,希望僅限於珠寶專業知識方麵。”

其它眾位同學看到孟硯青,也是意外。

其實大家都知道孟硯青,她來的第一天就傳遍了整個地質學院。

本身地質學院就是男生多女生少的學校,如今來了這麼一個大美人,既是學生,又是珠寶設計的老師,聽說在香港珠寶設計還上了報紙,聽說她對象還是位高權重的人物,總之這樣的人幾乎瞬間吸引了所有學生的目光。

可是如今,她怎麼突然站起來,大家不免好奇,她要問什麼。

旁邊謝閱見此,也微皺眉。

大家卻聽孟硯青道:“陳教授,據我所知,硬玉軟玉這種概念,我們中國珠寶行裡,以及新疆雲南等地的玉石商人那裡,可是從來都不理會,我們在這裡泛泛其談,說硬玉說軟玉,不過是曲高和寡,不過是研究人員著書立說的說法罷了,既如此,又何談軟玉文化?”

陳教授卻笑道:“孟老師,你要知道,我們研究玉石的,是做學術工作的,我和那些珠寶行和玉石商人,能是一碼事嗎?目的不同,方法不同,語言自然也不同,難道我們研究中國的玉石,反倒是要問那些賣玉的商人嗎?”

孟硯青:“那我有個問題,這硬玉軟玉,劃分緣由從何而來,怎麼就成了學術界的標杆?”

陳教授:“這是法國礦物學家德穆爾的區分,那可是知名礦物學家,怎麼,孟老師對法國礦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