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時,陳叔卻提出來,說是感覺最近有人在關注這邊的玉雕廠,今早他發現牆上好像有些奇怪印跡。
這讓孟硯青頓時提高了警惕。
其實本來他們玉雕廠已經是設立了重重鐵門,又設
立了安保小組,由陳叔帶領人馬保護好這巨型翡翠。
不過現在聽說這個,孟硯青還是不太放心,想著得加強人手,務必警惕起來,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離開後,她便先回家了,今天陸緒章有要緊的會議,和國外那邊電話開會,不能耽誤,估計不會回來做飯了,她想著把頭天他熬好的雞湯熱一下,再下個麵條,燙個青菜就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有些冷,不過她開著車,倒是還可以,如今有車了,到底是方便許多。
快到家時,大哥大響了,是陸亭笈給她打電話。
陸亭笈:“母親,我怎麼聽陳叔說,玉雕廠那邊打算加派人手?”
孟硯青:“是,我聽陳叔那意思,那邊感覺可能有人盯上了,我想著到底防備著點。”
陸亭笈略想了想:“前兩天我和四兒提起新鮮栗子來,這幾天正好有,我正打算給他送過去,那我正好過去看看。”
孟硯青:“你彆湊過去了,老實在學校待著吧。”
陸亭笈:“我給四兒送了栗子就回學校。”
孟硯青:“也行。”
這麼說著話,孟硯青也到家了,她先停車,打開門,之後才把車子開進了院子,進了院子後,她略做收拾,熱熱雞湯。
熱著雞湯的時候,陸緒章打開了電話,他沒法回家了,惦記著她的晚飯。
他笑著囑咐說:“如果不想做,就去外麵飯店吃。”
孟硯青略有些得意:“我已經把雞湯給熱上了,等開鍋再放一點青菜就行了。”
陸緒章輕歎:“對不起,倒是讓你吃昨天剩的,要不然回頭請個保姆?”
之前兩個人不希望有外人,覺得礙事,也就不再請保姆了。
可他是不舍得讓她下廚做飯的,但是接下來一段他工作肯定很忙,就怕忙起來顧不上她,請個保姆的話,還能照顧她生活。
孟硯青:“沒事,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會弄!”
她抿唇笑著道:“我不會餓到我自己的!”
陸緒章輕“嗯”了聲,之後道:“今天和那邊開會,有時差,估計開完得很晚了,你吃過後,早點睡,不用等我,我帶鑰匙了。”
孟硯青:“好,如果太晚,你睡單位就行。”
陸緒章:“算了,我想回去,不過到時候動作會輕點。”
孟硯青聽著,自然明白,哪怕比較晚,他也想回家摟著她睡。
她便笑道:“好。”
掛了電話後,她想著他剛才那又操心又舍不得的樣子,不免想笑,心裡也覺得暖暖的。
多少會覺得,又回到了過去,青春年少,你儂我儂,最甜蜜的時候,隻不過這次的人生沒有任何負擔,事業也都已經有所成,兒子也長大懂事了,兩個人可以心無旁騖,儘情享受愛情和婚姻,恣意寵愛著彼此。
她這麼想著,竟不自覺哼著愉悅的曲調,準備過去廚房看看雞湯。
誰知道這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來了。
孟硯青以為是陸緒章又有什麼要叮囑的,便順手接起來。
可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卻是四兒的聲音,很急很急:“小姨,亭笈,亭笈出事了,好多血!亭笈出事了!”
孟硯青聽得這話,心便狠狠往下一墜,不過她到底是冷靜下來:“出什麼事了?你在哪裡,你們現在在哪裡?”
四兒喃喃地道:“我們在工廠外麵,要去醫院,送去醫院了。”
孟硯青馬上問道:“哪家醫院?”
四兒有些茫然,之後背景雜音中有聲音大聲喊道:“協和!”
孟硯青聽到了,忙道:“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後,孟硯青立即給陸緒章撥了電話,結果根本沒人接。
很顯然,他剛才給自己打完電話後估計就去開會了。
她隻好算了,匆忙關了廚房的火,拎起包來,帶了錢,就飛奔出來,她上了車後,開著車,一路緊急趕往醫院。
入了冬後,天黑得早,此時路燈已經慘淡地亮起來,街麵上人並不多,樹葉落儘間,竟是一片慘淡蕭條。
孟硯青緊緊攥著方向盤,心跳如鼓。
她開始隱隱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那本書中定下的命運,是一種神秘而可怕的漩渦,她用人力將兒子的人生線扯到了另一個方向,但是兒子對翡翠的興趣,和羅戰鬆的對抗,這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雖然羅戰鬆已經被扣押起來,但是羅戰鬆引動陳家,陳家和龍哥這條關係,都是關聯著的。
如今兒子出事,到底是羅戰鬆陳家那裡的禍根,還是四十二萬種惹禍,她一時也想不透,但到底明白,一定和這兩樣有關係。
就在這種雜亂的思緒中,她終於趕到了醫院。
夜幕沉沉地落下來,風刮著枯葉撲打在擋風玻璃上,孟硯青徑自駛入醫院內,下了車,匆忙趕過去急診處。
一到那裡,迎
頭便碰上了四兒和陳叔。
陳叔見到孟硯青,眸中愧疚:“亭笈正在搶救中,是我大意了。”
孟硯青嘴唇蒼白,心裡沉痛,不過大腦卻是格外冷靜。
她頷首:“沒什麼,具體情況我們稍後了解,現在大夫怎麼說,亭笈什麼情況,你和我說說。”
陳叔皺眉,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門:“我們也是剛把他送來,不知道情況,需要等大夫出來。”
孟硯青點頭:“好,那我們等吧。”
陳叔便先大概快速講了下情況,說是他前幾天的猜測果然沒錯,有人似乎在附近打探情況,結果陸亭笈過來給四兒送東西,走的時候他恰好發現了,他便跟上去一探究竟,正好將那些人抓個正著,由此打了起來。
陳叔蹙眉:“對方三四個人,帶了刀,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現在派出所已經把他們抓住了。”
孟硯青:“嗯,這個回頭再說。”
她大致猜到了,兒子年少,初生牛犢不怕虎,見對方可疑,又仗著武藝在身,便想製住對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