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腿已經抖得不行了。
“去——”
彆無他法,伍牧承閉著眼睛就往葉青青的懷裡摔。
“喂!你飛啊!”
葉青青聽到翅膀混亂撲騰的墜落聲,立刻跑了過去,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小鵡。
小黃鳥嚇得直接往她懷裡鑽,小爪子牢牢地抓著她的衣服,嗚嗚咽咽地就是不撒手。
“怎麼回事兒啊你這傻鳥,想和伍牧承一樣摔到骨折是嗎,昨晚在琨哥那裡沒看到摔得鼻青臉腫打吊瓶的那隻小太陽啊,你再亂跑我就把你像標本一樣釘在牆上了!”
葉青青雖然嘴上說著狠話,手裡卻一直在安撫著它。
委屈的小鵡將整個頭埋進了她的胸口,隻剩兩側的小腮紅就著圓鼓鼓的臉頰一呼一吸,換羽期的泛白羽冠向四麵八方無力耷拉著。
看著怪可憐的。
伍牧承:彆罵了彆罵了!嗚嗚嗚嗚嗚嗚......我眩暈......想吐......
“你這小家夥兒呀~”葉青青揉了揉小鵡蓬鬆的毛,實在不放心丟它一隻鳥在這裡。
她給小鵡套上寵物繩裝在隨身小包裡,開好導航連忙往縣醫院趕去。
“走吧,再不出發就隻能給伍牧承收屍了。”
路程不算遠。
葉青青在縣醫院住院部外停好車,將下午隨手丟在中控台上的名片揣進兜裡,把小鵡安頓在肩上一並帶進了樓。
問了一圈人,終於在九層的單人病房外看到了伍牧承的大名。
她隔著病房門上的透視窗朝內看去,隻見他的助理齊遠正和兩位陌生人在談著什麼。
葉青青沒進門,她拿出名片揣摸著上麵的內容。
「齊遠農牧數科基金總經理特助」
這是助理名片的話......伍牧承直接就是集團子公司的總經理了?
果然投胎是門技術活啊。
但是,為什麼他倒下了齊遠卻沒有?
齊遠......是值得信任的人嗎?
不過,此行隻有他們兩個,如果齊遠要害伍牧承的話,我們的一點都不老謀深算的伍總應該沒法活到今天吧。
可如果是齊遠買通晉原當地居民一起做戲......
葉青青經曆了昨天的那一程,現在看誰都不像好人。
“啾,啾。”
小鵡在她耳邊輕喊了兩聲,偷偷蹭著她的臉,倒是不吵不鬨。
伍牧承:怎麼,要見到我害羞了?你倒是進去啊葉青青!唉!快點去看看我!再不進去我就要叫啦,叫......唉,可惜這裡是醫院,我得做一隻有素質的鳥。
“啾。”他又喚了一聲。
“噓,小鵡,安靜點兒。”葉青青連忙摁住搖晃的小腦袋,“安靜。”
伍牧承:我那麼清脆悅耳的提示音!
此刻病房內的兩名來客已經從沙發處起身,葉青青看到後朝走廊外走遠了些,一直等到齊遠把人送走了才過來。
“齊特助。”她在門外打了聲招呼。
“葉小姐,您來了。”齊遠的黑眼圈比昨天見麵時重了不少,見到人立刻起身給她開門,“裡麵請。”
“您怕鳥嗎?”葉青青禮貌地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小東西,“因為不放心單獨留它在基地就帶出來了,如果您介意我先把它留在外麵。”
“不礙事兒,進來吧。”
“啾!”
伍牧承撇這鳥嘴憤憤不平:我都受傷了,還要把我丟外麵!過分!
葉青青跟在齊遠身後走進了病房。
是一個小套間。
入門是一個小型沙發會客區,通過廚房和衛生間後,裡麵才是主病房。
齊遠把房間門打開,室內光影昏暗,伍牧承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手背上還貼著止血貼,應該是才剛輸完液。
“伍牧......伍總他怎麼樣了?”葉青青輕手輕腳地靠近,肩上的小鵡和她一樣目光緊緊地盯著病床上的人,眼神裡充滿擔憂。
“沒事的,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葉小姐不用太擔心。”齊遠上前將屋內的窗關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