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嗎!!
江洛連忙把昭昭放下,說:“一會你爹你姐姐們就回來了,都陪你玩啊!”
三角形三角形……世界上為什麼要有三角形!
為什麼原作者不是中國人,寫的不是中國話!
煩死了!
……
下午四點半,林如海先到家。
他進門就輕聲笑問:“昭昭今天會站了嗎?”
“還不會呢。”丫鬟也輕聲笑回道,“太太在東邊。”
林如海便先往東邊書房看一眼,見太太正用筆杆戳紙,背影頗為暴躁……便且不打擾,來西側間看小女兒。
昭昭正睡著。
他便親手開了圍欄,坐在炕邊,看一會小女兒的睡顏。
睡得可真實在,他想。怎麼看都和她娘一樣。
五點十分,林黛玉放學過來,進門也先問:“昭昭今天會站了嗎?”
還不會站的昭昭翻了個身,咂咂嘴,仍然睡得正香。
“我是幾個月會站的呀?”握著妹妹熱乎乎、軟綿綿、帶點微汗的小手,林黛玉低聲問父親。
“你從小體弱,生出來一周歲過了九天才能自己站穩。”林如海笑,“但你七個月十二天就會說話了。先叫的是‘媽媽’。”
“那昭昭應該也快會說了!”林黛玉既懷念,也期待,“不知她會先叫爹娘,還是先會說‘姐姐’?”
“過一兩個月就知道了。”林如海笑,“或許明日就知道了呢?”
昭昭又翻了個身,睜開眼睛,醒了。
奶娘拿擰好的棉巾過來,給二姑娘擦口水、擦手。
林黛玉還想教妹妹說話,突然聞見一股味道……
“快去,快去!”林如海笑著擺手,“去找你太太,說該吃飯了。”
“爹還能說出‘吃飯’兩個字!”林黛玉又是顰眉,又是笑。
不管幾次,她還是不習慣!
她趕忙跑到堂屋,先用帕子在臉前扇了扇,聞過身上沒有異味,才到東稍間來,笑問江洛:“太太?”
江洛已經聽到了西邊屋裡的動靜。
她放下筆,揉起快被戳爛的紙,從案邊起身,拉著黛玉的手坐在臨窗榻上,笑:“等他們那裡收拾完了咱們再過去。”
都說做了母親就會自動不討厭孩子的……那些……但她真的做不到啊!
在這一點上,她完全承認自己不如林如海。
林如海畢竟經驗豐富,做過三個孩子的爹。這項艱巨的父母之愛就由他來吧!
黛玉也抿嘴偷笑。
西側間雖味道很快散儘,飯也隻擺在東側間,空著堂屋。
昭昭先吃奶,之後自己吃輔食。畢竟誰也不想被她把麵條豆腐甩身上……
江洛被翻譯數學榨乾了精神,吃過晚飯就癱在西側間,看林如海和黛玉逗昭昭說話。
林如海:“那是娘,是‘媽媽’。”
昭昭:“啊!”
林黛玉:“這是爹。”
昭昭:“啊!”
林如海:“這是姐姐。”
昭昭:“啊!”
……
不但娘、爹和姐姐,連衣服褲子鞋襪杯子褥子枕頭杯盤壺碗……在昭昭嘴裡,也還全是:
“啊!”
江洛覺得自己快笑暈了。
借著這股高興勁兒,晚上一個時辰,她把“命題”二十五完整翻譯出來了!
……
兩天後,昭昭學會了扶著欄杆自己站起來。
但兩個月後,她已經能穩步自己走路了,卻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含義清晰的字。
……
“這才滿十個月,急什麼呀。”江洛拍了拍林如海的肩頭,笑,“你在家教孩子吧,我們走啦!”
小孩子一歲半、兩歲才會說話的都有。黛玉七個月會說話,林青九個月會說話,林如海略有焦慮昭昭還不張口,但她完全不急。
生昭昭之前她就做好了準備:
沒有產檢,孩子可能會在精神或身體上有某方麵缺陷。
昭昭生下來全須全尾,沒缺胳膊少腿,體質非常好,到今天也不像智商有缺陷,眼睛看得清,耳朵聽得見……隻是開口慢些,完全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便退一萬步,昭昭真的學不會說話……她應該也不會崩潰。
好好活著就挺好嘛!
隻是昭昭比黛玉甚至林青都開口晚,也更加堅定了她不會再生的心。
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一個未知健康、健全與否的孩子,對她個人而言,還是實在太折磨了。
中秋後第一個休沐日,江洛與黛玉、英蓮到郊外莊子上騎馬。林如海在家帶娃。
江洛的騎術已經恢複到了懷孕之前的水平。
她帶足了人進山,打出一對野雞兩對兔子和一頭小鹿,回來看黛玉和英蓮都累得躺在炕上起不來,鬆先生和莊先生卻沒事人一樣在院子裡生火,就等她們帶獵物回來了。
“你們是出來一起烤肉,還是我們烤好了給你們送進去?”江洛沒進去,就在堂屋門邊笑問。
兩位先生已經開始親手給鹿放血褪皮了。
“我們出去烤!”林黛玉扶著丫鬟的手坐起來,“好容易出來一次呢!”
她艱難直起腰,看丫頭給穿靴子,一手拽英蓮:“姐姐,姐姐,起來了!”
“騎馬好累……”甄英蓮往日隻羨慕太太騎射習武不知何等英姿颯爽……自己學了才知道多累!
林黛玉硬是拽了甄英蓮到院中,看太太和兩位先生分工,太太切鹿肉,兩位先生正給野雞泡熱水拔毛……
氣味,說實話……有些,難聞。
林黛玉用手帕捂住自己和英蓮姐姐的口鼻,站著看了一會。
兩位先生就罷了,太太也親自操刀切肉,一點不怕血腥……不是親眼看見,她真想不到是怎樣的!
“我也能切嗎?”林黛玉走近幾步問。
江洛想了想,拿過一把小巧的短刀給她,讓丫鬟給她穿罩衣,指著兩塊分好的鹿裡脊和鹿腰,笑道:“一會就烤它們,想吃多大塊自己切吧,但彆太大。也千萬小心彆割了手!”
林黛玉套上罩衣,挽起袖子洗手,比劃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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